我见公子一路逃亡,心中不忍。
而且大乾欠你的很多,你是一位真正的大丈夫,正因为你的顶天立地,才有许多百姓的安宁,总归是有人要记你的好的。”
凌不凡冷笑道:“所以你果然认识我,你是在劝我念及旧情吗?”
老船夫摇了摇头:“老汉我可没这般说,公子疑心太重,这不怪你,公子还是快些离去吧。”
凌不凡内心似乎波动了一下,对着船夫微微一礼,又从袖中拿出全部的积蓄递了过去:“老人家,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身上的财物都在这了,这些全部给你了,算是我的些许心意”
船夫看了一眼凌不凡手上的银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对你的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不过你手上这把剑不错。”
凌不凡闻言不由得愣了愣,他望着手中那把武瑶给的剑,内心一阵挣扎,最终无奈道:“抱歉,此物乃是我娘子相赠,断断不可能送人,你若是”
船夫抬手制止了凌不凡的举动:“诶诸国君王有令,若是能擒获东陵余孽或者给出明确消息者,即可赏万金封万户
老夫我不图那万金之财,不屑万户之侯,反倒要图你身上的这些财物?”
见凌不凡目光越发不解,船夫大笑一声:“哈哈哈,罢了罢了,我就不试探公子了,君子身上岂能不配剑的,路上都得有一件防身的东西、走吧!”
凌不凡内心闪过一抹感激,他正色道:“还望老伯告知姓名,待我日后必行答谢!”
“答谢?”船夫似乎冷笑了一下:“这世间不是什么事都需要用答谢来回应的,老夫我没那么小气!
我敬的是公子,敬你乃是七尺男儿!”
凌不凡急忙起身:“那就留个姓名,若是以后相见也算是能有所呼应。”
“诶!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
若是咱真有相逢的那一日,你就喊我船老汉好了,我呢就喊你陵儿郎!
这样岂不妙哉?”老船夫笑答道。
凌不凡深吸口气,微微躬身:“多谢了!”
“走吧!走吧!”老船夫转身回到船上,撑着船篙缓缓离去。
他的歌声再次响起,在江面上回荡:“江水寒,风雪漫,孤舟行,心茫然”
直至船只彻底消失在大雾中,凌不凡这才转身离去,这一走就是两天的时间!
两天时间内凌不凡的消息再度传出,大乾境内再次陷入重度警戒!
陈国沈家府上。
经过数日的静养,烟柔漪的面色依旧毫无起色,苍白如纸,仿佛生命力正从她的身体中逐渐流失。
这段时间里,始终没有表现出丝毫苏醒的迹象,让人不禁为她的状况担忧。
而澹泠雪则一直默默地守在烟柔漪身旁,未曾离开半步。
一旁的沈采薇同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凝重,几乎没有任何话题可聊。
整个房间都被一种压抑的沉默所笼罩,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静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这片宁静。
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房门外。
“澹仙子,沈某有要事相告”
听到这个声音,澹泠雪那如秋水般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起身的同时,她还细心地为烟柔漪拉了拉被子的衣角,这一系列动作都显得优雅而从容。
当她出现在门口时,沈睿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澹仙子……”
“哦是这样的,陛下让我召您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这是信纸”见澹泠雪不回应,沈睿急忙将圣旨递了过去、
澹泠雪没有用手接过,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往皇宫走去
只再次出现的时候,澹泠雪已经在御书房外,太监低着头很自觉的为其打开了房门:“澹仙子陛下早已恭候多时”
澹泠雪缓步踏入,见到了正背向而立的陈国国君。
“你来了。”陈煌缓缓转身,脸上带着一抹淡笑、
澹泠雪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陈煌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折子递了过去:“这是凌不凡的消息,你拿去看看吧。”
澹泠雪向前一步,伸手接过扫视着
陈煌望着澹泠雪的一举一动笑道:“可从未见你如此细致的看过我给你的东西,你心里是讨厌他还是关心他?”
澹泠雪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陈煌提了口气:“罢了,还是说说正事吧,如今的凌不凡已经抵达了大乾的边界,只怕要不了几天就可以通过大乾
若是按照我的揣测他的目标应该是西夏,当然也有可能是西夏的背后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