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悬挂着长长的冰凌,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宝剑,随时可能掉落下来。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巡逻的侍卫,每一次,侍卫们都会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一群危险的敌人。
陆家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紧紧地跟在老人身后,脚步匆匆。
“哎……我陆芸凝风光了半辈子,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进宫……”陆芸凝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哀怨和不甘,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浸湿了她那原本还算精致的妆容。
一旁的陆虹招看着自家娘子如此伤心,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陆芸凝的肩膀,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发现自己此时也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他们一路沉默地走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前。
这座宫殿气势恢宏,那敞开的大门却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宫殿内灯火通明,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但那明亮的灯光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气氛。
老人在宫殿前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家人:“国君在里面等着你们,你们进去吧。”
陆家人听到这句话,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尽管他们早已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但真正面对时,心中的恐惧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宫殿内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这种死一般的沉寂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宫殿的尽头,一张巨大的龙椅高高地耸立着,龙椅上坐着一个身着黄色袍服的俊逸男子,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威严和冷酷,反倒格外温和。
而下方,站立着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大臣,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冷漠,有的好奇,有的则充满了敌意。
唯有一人带着惋惜的神色打量着几人,苏竹茹也是注意到了对方,吕志轩!
吕志轩对着苏竹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尔等东陵余孽,见到我们大乾陛下为何不跪!”严正率先出口呵斥!
陆云裳踏入宫殿,面对着大乾国君和满朝文武的呵斥,她的步伐依旧从容,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慌乱。
“陆云裳,你可知罪?”姬缨随意随意的质问道。
陆云裳微微一笑,声音平静而清晰:“我陆云裳,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今日虽身陷囹圄,却不知罪从何来”
她的回答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畏惧。
目光直视高位上的姬缨,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大乾的国君就有丝毫的躲闪和退缩。
她的这种从容不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这凌不凡的娘子也都不是平易之辈啊
“大胆!你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一名大臣怒斥道。
陆云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正如你们所言,我陆云裳是东陵东陵余孽,却也知礼仪廉耻。
我夫君乃是东陵的皇室,而我陆云裳高低也能是个侧妃正所谓上国之人不跪下邦之君,所以何来跪拜一说?”
那大臣被陆云裳的话噎得脸色涨红!!!
姬缨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陆云裳
“哼,嘴倒是挺硬。
好一个上邦之国不跪下邦之君!
你陆家勾结东陵余孽,图谋不轨,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还敢在此狡辩?
别忘了,你们东陵已经灭完了!”另一位大臣站出来,言辞犀利地指责道。
陆云裳似乎笑了笑:“勾结余孽?证据何在?莫不是你们大乾想要给我陆家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以此来彰显你们的威严?
我夫君虽为东陵皇室,但他一生磊落,从未有过任何危害他国之举。
而我陆家,向来奉公守法,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
你们今日如此诬陷,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况且你们自己都说了,东陵已经灭亡,既然已经灭亡又何来勾结一说?
你这话不是相互矛盾了吗?”
群臣被陆云裳的一番话怼得面面相觑,甚至是气笑了!
可更为搞笑的是,一时之间竟无人能反驳!!!
群臣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大胆,在朝堂之上还敢如此强硬!
甚至能颠倒黑白,把群臣一个个的怼的哑口无言,这女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