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真和韩博士走了,夏锄禾和路当归仔细检查帝企鹅的尸体。
没有任何伤口,大概率是被冻死了。
但这只帝企鹅很奇怪,它的腹部有些干瘪,像被抽干了内部脂肪。
夏锄禾想起路上遇到的海豹……
不,海豹不一样,它是死亡后,被另一种生物吃掉了。不过有点奇怪,那只生物只吃了一点,就放弃食用海豹的尸体。
帝企鹅群,外侧站着许多不会动的企鹅。
如果没有注意到死掉的这只帝企鹅,夏锄禾只会认为它们为了帮族群抵抗风雪被冻死了。
但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些帝企鹅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抽干了它们的内部脂肪。
夏锄禾:“我想往里面走走……”
路当归拦住她未说口的话,直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安全点的。
内部是帝企鹅孵化蛋的地方,绝对不允许其他生物入侵。
好在两人没走太远,就见到几只被抛弃的病弱小企鹅。
有些小企鹅活着,还能张着嘴,无声哑叫。
有些却已经死透了,被大企鹅无情踩扁,几乎冻成一块肉饼。
夏锄禾拨弄病弱小企鹅的翅膀:“都是残疾的,缺胳膊少腿,像……”
“像废土的变异人。”路当归补充她没说出口的形容。
夏锄禾起身:“走吧,去看看那俩研究员采好样没有。”
帝企鹅群离采样点不远,四人当时只开了一辆摩托过来,还有一辆摩托停在采样点附近。
祁真和韩博士是步行过去的,夏锄禾和路当归骑车来得稍微快一点。
两人抵达采样点的时候,韩博士正在用螺旋钻钻孔。
祁真面色焦急,一一检查仪器能否正常工作。
见到夏路二人过来,祁真拧眉道:“油箱露了。”
她用手电筒一打,地上一片淡黄色痕迹。
祁真把光转向油箱上的小孔,一个向内凹陷的小孔,边缘粗糙,不是人类工具造成的,仿佛是被某种有角动物撞烂的。
夏锄禾拆下摩托后座挂着的雪橇板:“没事,返程的时候,你们三个在车上挤一挤,我把雪橇板挂在后面,拖着我回去。”
“好吧,咳咳,辛苦你了。”祁真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夏锄禾注意到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你生病了?”
“我没事。”
夏锄禾伸手摸祁真的额头,祁真没躲开。
她发烧了。
……
导演心满意足地拍下完整的极光,立刻缩进车里。
一群傻子,天寒地冻地往外车,还是车里舒服,又暖和,又光亮,又有充足的食物。
唯一的不好便是独自一人,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导演慢慢翻看来到极地后拍摄的内容,用以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内响起“滴滴滴”提示音。
导演瞥了一眼,快没油了。
奇怪,明明加满油出发的,不该那么快没油才对。
导演打开后车厢,提着油桶出来,加油的时候才发现,油箱破了个小孔,油漏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