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冷笑:“碍眼的东西,还是割了为妙。”
“若是割了,如何能弄得小狐狸连连求饶?”男人脸上笑容越发邪气。
跳下床走到她身侧,撩过她鬓前一缕长发,指腹顺着侧脸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摩挲。
“话说这么多,爷听得都渴了。”他薄唇吻过言清耳珠,声线暗哑,“真想堵住小狐狸的嘴,在这里重温旧梦。”
言清不接他话茬,咄咄视线逼向他:“据我所知,程家老爷子七十高龄,子嗣并不丰盛。”
“他又怎么舍得拿唯一的孙子出来冒险?”
程岭身为丧尸王,必会被所有人类视为公敌,他最终的下场要么像剧情那样覆灭在主角团手里。
要么被程江河当做秘密杀器。
嘶~
程江河的野心只怕比她想的还要更大,竟是想同时统治人类和丧尸。
好巧,跟她想法一样呢。
老东西都那么大岁数了,就算成功掌权,也当不了几天皇帝。
他如此算计,肯定不希望看到程家在他死后辉煌不再。
否则到时候,还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除非——”她似笑非笑看着陈泽野,“程岭并非程家年轻一辈中唯一的男丁。”
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她嘴角弧度越扩越大,含着几分打趣:“就是不知道泽野哥哥是老蚌生珠的产物,还是——”
似被她喋喋不休的话惹恼,陈泽野猛地含住她的唇肆意啃咬。
力道重到血腥在彼此唇舌间流转。
“真想将小狐狸藏进私人宝库里,不让别人看到。”陈泽野在她几乎要咬掉自己舌头时,松开噙住她呼吸的唇。
若无其事将血液卷进口中,他眯着眼继续打量被缚住手脚的女孩。
言清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称呼,狐狸总比蚊子听起来舒服。
她意犹未尽弯着眼:“陈先生滋味不错。”
与其说刚刚那是一个缠绵热吻,倒不如说是一场谁也不让谁的搏斗。
陈泽野冷笑了声,她这般模样,倒让他有种自己成了牛郎店里的头牌,还被白嫖一场的错觉。
“看来我的猜测有点准噢,不然泽野哥哥何必恼羞成怒~”她继续嗲着声音恶心人。
男人却在她黏腻的嗓音中压低深邃的眸子,耳畔更似有当初她那声声婉转的莺啼回荡。
陈泽野抚摸着她的脸:“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低沉微哑的声线里掺着警告。
言清眉梢上挑,唇角挂笑,不以为意。
“你要是现在求饶,爷就带你走。”陈泽野舌尖顶了顶内壁被咬破的腮帮子,桃花眼闪动着几分看不清真假的深情。
“不然落在陆鸣鹤那家伙手里,随时可能变成一具冰冷的实验品。”他顿了顿继续道。
言清佯装害怕的瑟缩了下,随即眯着眼笑开:“听起来比陈先生有种,我喜欢。”
完全无视他话里的警告,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陈泽野扯了扯唇:“呵,爷有没有种,小狐狸不是最清楚?”
好心提醒不被当回事,还遭暗讽是没种的男人。
眼前的女人牙尖嘴利到让人恨得牙痒痒,偏他不争气的就吃这套,被骂了心头还有股暗爽劲。
要不是上次命悬一线差点死在她刀下,他又何必用一个承诺换陆鸣鹤救自己。
啧,要不是那家伙及时开启救生通道,他可就彻底消失在了那场大火里。
要不怎么说这女人狠呢。
凑到言清耳边,他勾了勾唇:“陆鸣鹤是个闷骚货,就喜欢野味足的,小狐狸要是拿下他,爷许你一个承诺如何?”
没等来她的回答,男人直起身,双手懒散插进兜里,漫不经心的眼神从她身上,滑至天花板角落偶有红光闪过的监视仪。
言清审视的瞧着他,舌尖扫过被他咬破皮的唇,嘲讽扯起嘴角,没有说话。
陈泽野笑容越发显得邪痞,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