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朝鲜包衣们跑了!”
看着正在向战场两翼溃逃的朝鲜包衣,一名将领焦急的对正在观战的阿敏说道。
闻言,阿敏的眼中闪烁着凶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仿佛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终于找到了猎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就拿他们祭旗!”这句话如同一声战鼓,激荡着身后骑兵们的心弦,瞬间点燃了他们的斗志。
“走!杀过去!”
说完,阿敏手握长枪,亲率三百巴牙喇兵,气势如虹,朝着朝鲜包衣溃散逃跑的方向冲去。身后,作为预备队的三千镶蓝旗骑兵也紧随其后,骑兵们的呐喊声如雷霆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战场撕裂。
“老哥,你带兵进场吧!对面的骑兵就交给我了!”庞帅的声音在战场的喧嚣中传来,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那远处绕道而来的阿敏,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战术。
“好嘞!那老哥我就不给你添乱了!”毛文龙果断回应,心中对庞帅的信任如同磐石般坚定。他知道,庞帅麾下的骑兵装备精良,简直是武装到了牙齿,战斗力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战场的地面突然开始震颤,仿佛大地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而颤抖。阿敏带着骑兵,宛如一阵狂风,直指备倭军的炮兵阵地,杀气腾腾,令人心生畏惧。
“该我们了!“毛文龙猛地抽出庞帅赠与的燧发短铳,指挥着东江镇步兵从炮兵阵地两侧杀出,冲向战况焦灼的战场。战场外二十步距离开火,火光乍现,枪声响起,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名身穿三重棉甲的巴牙喇兵应声跌落马背,鲜血四溅,染红了他身边的泥土
在亲兵的护卫下,毛文龙把燧发枪插入枪套后,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庞帅赠送的特制腰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呼唤着他去斩杀敌人。
快步杀入战场,他猛然向前,刀锋如虹,简单的一记劈砍,便轻易地劈倒了一名身着锁子甲的建奴骑兵。那名建奴骑兵惊恐的眼神在毛文龙的刀下瞬间化为绝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每一个角落。周围的东江镇士兵们见状,纷纷被他的勇猛所激励,士气如虹,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进战场。
就在毛文龙带着东江镇的士兵们加入战场,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杀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庞帅率领着被毛文龙称赞为“武装到牙齿”的一千名备倭军骑兵,正朝着阿敏的建奴骑兵迎面而去。阳光透过硝烟,照耀在他们闪闪发光的盔甲上,显得格外威武。
“向左转向!”带头冲锋的庞帅,声音如同战鼓,响亮而清晰。
就在双方骑兵相距约百米时,备倭军骑兵在庞帅的指挥下突然转向建奴骑兵的右侧,打算来个圆月弯刀。
看着前方突然变向的备倭军骑兵,阿敏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持枪!”
“开火!”庞帅的命令如同雷鸣般响起。
听闻庞帅的号令,备倭军骑兵纷纷扣动扳机,燧发枪的枪声在空气中炸响,火光四溅,硝烟弥漫。建奴骑兵素来以骑射见长,但此时他们却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便有数百名骑兵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战场。
“收枪!冲锋!”庞帅冷静而果断地指挥着,准备趁着建奴骑兵尚未调整阵型之际,直扑向他们的右翼,意图一举突破。备倭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直直向建奴骑兵杀去,马蹄声如同雷霆,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
“射!”就在此时,建奴阵中的各牛录额真们纷纷下令攻击,但此次参战的备倭军骑兵皆是全甲,铠甲如同铜墙铁壁,尽管建奴的箭雨中夹杂着不少重箭,却也难以对他们造成实质性伤害,箭矢纷纷被弹开,仿佛雨打在了坚固的岩石上,毫无作用。
“左侧枪!”各级军官再次下达命令,备倭军骑兵在冲到建奴骑兵身前约三十米的距离时,纷纷抽出位于马鞍左侧的轮燧枪,准备进行致命的攻击。
“开火!”庞帅的声音如同战斗号角。
“砰!砰!砰!”一阵阵枪声响起,轮燧枪的子弹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建奴骑兵在近身的攻击面前根本来不及反击,刀剑还未举起,便已中弹落马,哀嚎声此起彼伏,令人心痛。鲜血在战场上四溅,染红了草地,仿佛在诉说着无数英勇骑士的悲壮。
“右侧枪!射击!”随着轮燧枪的弹药渐渐耗尽,各级军官迅速下达了换枪的命令,备倭军骑兵毫不留情地继续输出火力。
“砰!砰!砰!”枪声此起彼伏,犹如一场无形的战斗交响曲,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就这样,备倭兵骑兵轻松地突入建奴骑兵阵中,准备大开杀戒。
“手雷!”
在一轮猛烈的火力输出后,备倭军骑兵开始扔出一枚又一枚的手雷,轰鸣声响彻战场,宛如雷电交加,瞬间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地狱。
“轰轰轰!”爆炸声震耳欲聋,伴随着浓烟和火光,建奴骑兵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陷入了混乱,许多人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痛苦地挣扎着。
“杀!”在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扔完手雷的备倭军骑兵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抽刀向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建奴骑兵冲去。
“冲啊!有我无敌!”一声怒吼从一名备倭军百户的口中发出,激励着备倭军的士兵们。他们如同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刀光剑影中,勇猛地向前冲去。鲜血在空气中飞溅,战马的嘶鸣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刚从被手雷炸的恐惧中挣脱的建奴骑兵,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他们的心中刚燃起反抗的火焰,但在锋利的马刀劈砍下,这股火焰瞬间被扑灭。
随着备倭军骑兵的反复冲锋,刀剑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乐章。每一次刀锋划过,建奴骑兵的身上便会留下深深的伤口,即使是强悍的巴牙喇兵,在备倭军的马刀面前,也是非死即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热武器打击中残存的建奴骑兵在备倭军骑兵的攻势下,犹如秋叶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他们那一丝丝活命的希望。
“救命呀!”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出现在建奴骑兵群体中。在边缘游走指挥抵抗的阿敏转过头,看到一名年轻的建奴骑兵正被备倭军劈砍,他面目扭曲,眼中流露出恐惧与绝望。阿敏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崩溃。
最后,阿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打的在崩溃中死掉,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讲武德!不讲武德啊!”阿敏的声音颤抖不已,眼见自己的骑兵在备倭军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此时的他,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逆转的噩梦之中,四周是同胞的哀嚎与鲜血,心如刀绞。
“撤退!”终于,在意识到全军覆没的危机后,阿敏不得不下令撤退。没一会,凄凉的号角声在战场上响起,代表着撤退的号声如同一根刺入心头的利刃,令他痛苦不已。
“穷寇莫追!”庞帅见建奴骑兵仓皇而逃,担心手下士兵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建奴士兵伤到,连忙下令停止追击,目送建奴残兵逃走。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遍地的尸骸和残破的盔甲,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争的无情。庞帅站在战场边缘,凝视着远方渐渐消失的建奴军队,心中五味杂陈,今天的胜利有点狠啊。大爷的,可千万别把建奴搞废了,我还等着建奴搞事拖垮明庭呢。
“庞老弟,大喜啊,咱们的斩获不小啊!大胜啊!绝对的大胜啊!”庞帅转头看向大呼小叫着走来的毛文龙,眼中透出一丝无奈。
“毛老哥,干掉多少建奴鞑子?”
“嘿嘿!可不少呢,一万两千三百零一个鞑子,八千四百多个朝鲜包衣。”说道建奴伤亡,毛文龙高兴地直跳脚。
大爷的,下手有点重啊!死了一万多,也不知道黄台吉那个胖子会不会吓着。可千万别怂啊!哥们还指望你搅动风云呢。嘿嘿!不过这样也好,咱也有借口听调不听宣了不是。毕竟鞑子都死了一万多,咱们岂不是死伤更多?以后想要再出兵,那可就有借口喽。崇祯,不是哥们不帮你,实在是精兵难练啊!
“毛老哥!咱们这边打生打死的,隔壁的朝鲜人就没个表示?”
此时,江华岛行宫,朝鲜国王李倧正盯着《平壤之盟》的副本颤抖。突然有宦官踉跄闯入:“殿下!明军明军在临津江北岸大胜鞑子!”
“啪!”案几上的盟书被撞翻在地,蜡封恰好盖住“永绝明朝“四字,仿佛某种宿命的嘲弄。
李倧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胜利的消息犹如一把双刃剑,刺痛了他脆弱的自尊。朝鲜与建奴的盟约本是他为保身存国而做出的无奈选择,如今却因明军的胜利而显得愈发讽刺。
“殿下,明军那边,您看,要不要派出使臣去联络一下?”宦官谨慎地说道,脸上满是焦虑的神色,“如果明军知道盟约的事,那殿下?”
李倧深吸一口气,目光从地上被撞翻的盟书上移开:“马上通知领议政尹昉(尹昉此时仍为领议政。申钦,9月升为领议政,不久去世)去明军大营劳军,另外,传令下去,召集朝鲜各地的将领,务必在五日内赶到江华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