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裴音上去挽住黎琴的胳膊,说:
“妈,要不是你,阿衍怎么会回心转意。这个月感觉跟他回到了从前,一切都没有变,而且他还说了会娶我。”
过年那会儿她苦苦折腾了近两个月,还不如黎琴在他面前说句话管用。
跟黎琴的手段相比,她实在是过于稚嫩了。
什么挑拨离间,都不如釜底抽薪来得彻底。
好在黎琴是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否则,这样的对手,就是再多几个裴音也对付不了。
黎琴笑出了声,用那只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点了点裴音的额头,道:
“你呀,还是年轻,抢男人还是小打小闹那一套,一个石子扔进海里,一点水花也没有。要让一个男人远离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让他彻底断了对那个女人的念想。不过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儿子罢了。”
裴音的高兴都表露在了脸上,可是一想到沈兮当年能和孟知衍在一起,却不知足,还脚踏两条船,心里就不得劲,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皱眉道:
“阿衍当年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
黎琴的笑容僵了一下,嫌弃地瞟她一眼,轻嗤道:
“水性杨花怎么了,谁规定了女人就得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男人要是不喜欢你,你就是贞洁烈女,他也觉得你死板无趣。男人要是喜欢你,你就是个荡妇,他也会上赶着把你娶回家。”
如果不是沈兮家世太差,她还真看不上眼前这个女人,巴巴地上赶着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裴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道:
“妈,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些年,她对黎琴丰富的私生活也多少有些耳闻。
虽然守寡多年,可身边的男人就没缺过。
家里有一个,外头还不知道养了多少。
不过,这不是她该关心的。
重要的是,孟知衍还是像以前那样宠着她,不久的将来,他就能重新站起来,然后跟她结婚。
黎琴那段话说出去,至少还能让他再收心个三年五年。
五年再一过,他的生命里就会写满了裴音这两个字,谁还记得沈兮是谁?
黎琴转而又笑了,道:
“不怪你,还年轻嘛。不过沈兮这丫头,我还有用,你别把关系搞僵了,久了还是要走动走动。而且我听说那丫头之前救过你,你这走动起来,更有理由了。”
可裴音心里还是膈应,一个戏子,没有了利用价值,也配让她低声下气去走动?
她强忍着不满,嘟囔道:
“沈兮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还能有什么用?上次珠宝晚宴,那件礼服,还有后来时悦的事,只怕她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
黎琴拿扇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
“是对你构不成威胁,不是我们。怀疑你,你让她再相信回来就是了。她妈沈惠珠,我到时候会差人送到你手上。这颗棋子,你得好好用。”
黎琴说完往酒店办公室里走。
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冷笑道:
“裴音,好好听妈的话。没有人在我这里渡了河,还敢拆我的桥。”
裴音不觉打了个冷颤,忙笑道:“我一定会听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