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砚清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很有大学教授的威严。
但这只是虚假表象而已。
实则浑的很。
不过有一点是公认的毫无疑问,那就是沈砚清真的很英俊。
他低垂着头,眉峰硬朗,鼻梁高挺,睫毛又密又长,专注于工作时整个人都透着疏离又禁欲的气质。
而且像这种年轻有为的工作狂,大抵没什么私生活,眼里就只有工作。
又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孟夏未有点无聊。
而且,就这么静静坐着,倦意也渐渐上来了。
刚开始她还强撑着,后来在键盘敲击声的催眠中,直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孟秘……”
沈砚清抬头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了已经进入熟睡状态的人。
上半身歪倒在沙发上,双脚还踩在地上。
是个不太舒适的睡姿。
不过,挺乖巧的,毫不设防。
害怕声音惊扰,后来沈砚清都没有再敲键盘。
也没什么心思工作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抬头看一眼。
叩叩——
又过了会儿,传来敲门声。
阿姨站在外面说:“先生,晚饭做好了。”
“好。”沈砚清应了声。
沙发上的孟夏未从梦中惊醒,赶紧坐直身子,整理一下头发。
“睡好了?”
“嗯。”
沈砚清起身走过去,视线淡淡扫过,说:“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真皮沙发,你要怎么赔?”
孟夏未愣了愣:“什么?”
听不懂。
沈砚清抬手指了下:“那里有水。”
孟夏未慌忙转头看过去,刚刚自己枕着的地方,好像确实有一片湿湿的。
她赶紧抽了张纸去擦,还红着脸解释说:“这不是……就是哈气,你看错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
“这真的只是哈气。”
直到坐在餐桌前,孟夏未还想为自己辩解。
但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砚清毫不留情给堵了回去。
“别想了,好好吃饭。”
在尴尬又有点尴尬的氛围中吃过饭,孟夏未本想帮忙收拾的,被江阿姨笑着婉拒了。
所以她只能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
累了一天,孟夏未很想洗洗睡觉的,但想着今天领了证,也相当于是新婚之夜,又提着一颗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要上楼的沈砚清看到她还站在窗边往外看,就喊了一声:“夏未,该睡了。”
“哦。”
孟夏未揣着忐忑走过去,跟在他后面慢慢上楼去。
走到二楼主卧门口。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沈砚清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啊……”
正在各种胡思乱想的孟夏未没注意到,就直接撞到了有点硬的后背上。
她后退一步,抬手揉了揉额头。
男人的脊背倏地僵了下,回头看着,逗趣道:“碰瓷呢?走路不看。”
“谁让你突然停了下来。”孟夏未小声反驳。
闻言,沈砚清的眸光明显沉了一下,转过身问:“孟夏未,你今晚真想睡主卧?”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