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季小桃性子颇怪,正是为了摆脱恩施的光环,这才冥顽不灵的成了众人眼中的怪人,一个劲的专心只搞小人书连环册。
她总觉得无论是绘画为人,太端着雅致反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高端艺术的欣赏是需要门槛的。
而有门槛就注定受众小,只有加上一些牵强附会的理论解释,才会让云里雾里,满头雾水的观众觉得画中的意境。
例如说明明要画一头马,非要画的放荡不羁,线条粗犷,甚至连马的轮廓都敲不出来,怎么看怎么都像小孩子,信笔涂鸦,美名其曰艺术。
这跟皇帝的新装有什么区别?
承认是大作,便证明这个人有品位,有艺术造诣,反之要是认为一坨狗屎,不明所以,则被当成乡巴佬。
季小桃对这些事情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她自始至终都认为,只有接地气儿沉下去,玩下里巴人的那一套,这才是真正的实现了自己的艺术价值。
季小桃的艺术观,如同她手中的画笔,既扎根于大地,又仰望星空。她对那些高高在上,远离民众的艺术形式,总是报以一种淡然的态度,甚至有些不屑。
在她看来,真正的艺术,应当是能够触动人心,与大众产生共鸣的。她坚信,艺术的价值,不仅在于其美学的高度,更在于它能否深入民间,能否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那份真实与感动。
为更多数人创作美的享受,带来一些幸福愉悦和视觉共振,远比一些宫廷画师,为了凸显所谓的艺术造诣,故意抽象要好上太多。
所以季小桃冷不丁的又想起了李卫军先前提到的叮当猫,胖乎乎的叮当猫形象,再加上故事新颖,天马行空的情节,以及各种神奇道具的辅助。
季小桃潜意识觉得,要是能把叮当猫的故事用画笔描绘出来的话,绝对能震惊世界的存在,真正的绘画出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都能沉浸其中,乐此不疲的作品才是好作品。
只是李卫军这家伙鸡贼的是,先前为了防止季小桃白嫖,在描述叮当猫剧情的时候,刻意忽略了一些关键的细节,例如说各种角色的人设,以及神奇道具的限制,包括叮当猫由来之类的。
再加上叮当猫本来就是考验想象力的匮乏丰富与否,卖关子讲了个一知半解,季小桃到现在都犯迷糊,生怕稍不小心,来了个虎头虎脑。
此刻看着镜子当中嘴角隐隐有些笑容,甚至是回味的自己,季小桃画意大发,赶忙隔空叫了李卫军几声,想把这倒霉催的叫醒,先把叮当猫的剧情给简单梳理一下。
哪里料到,李卫军是真的累了,昨天夜里又是秦淮茹,又是季小桃的。
秦淮茹倒是好说,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了,没有半点压力。
但问题的症结就在季小桃身上,这姑娘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二十七八岁,身体机能巅峰,各种想法同样是按捺不住。
李卫军即使是素质再强悍,但是终归是肉体凡胎,金属还有疲劳呢,更别提人了。
过一段时间总要歇会,不可能说始终高强度作业。
偏偏季小桃这二三十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岂有停歇休息的道理
因此,我们战无不胜的李卫军同志只觉得身心俱疲,到现在勉强缓了点劲儿。
此刻听到季小桃的呼唤,愣是被吓得没睁开眼睛,生怕这姑娘杀个回马枪。
“李卫军,李卫军,真睡了还是装睡”
季小桃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轻柔而充满好奇。她试图唤醒身旁的李卫军,但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是真的沉入了梦乡。
季小桃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与猜测,她抿了抿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难不成昨天夜里真那么疲惫”
季小桃知道,李卫军平日里并非一个嗜睡的人,此刻的“沉睡”,或许另有缘由。
她轻轻靠近,观察着李卫军的呼吸,试图从中找到线索。季小桃的直觉告诉她,李卫军或许并非真的熟睡,而是在装睡,以逃避某种尴尬或责任。
这个发现,让季小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决定给李卫军一个小小的教训。
季小桃轻轻蹲下,贴近李卫军的耳朵,用一种既温柔又带有几分戏谑的语气,低声道:“李卫军,你真睡了还是在装睡呢?”
她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轻掠过李卫军的耳畔,既温柔又不失调皮。季小桃知道,这样的举动,既不会惊扰到李卫军的“美梦”,又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小聪明已经被识破。
季小桃的这一举动,不仅仅是对李卫军装睡行为的一次调侃,更是两人之间情感互动的微妙体现。
她用这种方式,既表达了对李卫军的关切,也传递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让早晨的宁静中,增添了几分趣味与活力。
季小桃的智慧与幽默,让她在处理与李卫军之间的关系时,总能找到恰到好处的平衡点,既维护了彼此的情感,又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与冲突。
季小桃眼见叫不醒李卫军,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猜测,抿了一下嘴角,来到装睡的李卫军旁边。
掀开被子,拨了一下,
唔晤嘟囔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