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乔眼珠一转,忍不住暗笑:
都乡侯府夫人,姓胡
那不正是刘琰的新妇胡氏么?
玉茗也悄悄在他耳边提醒:
“大公子,这女人就是你要找的胡氏。”
好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胡氏见诸葛乔与玉茗亲密耳语,立马阴阳怪气道:
“哪家的婢女这般不懂事啊?我跟你家主人说话,你倒来插嘴。”
玉茗不卑不亢地挺起前胸:
“诸葛家的,怎地?”
“诸葛家慢着!
那你身边的公子,岂不是那位人尽皆知的【哑龙】?”
胡氏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诸葛乔笑得前俯后合:
“你就是诸葛家的过继子?
常听我家夫君说,此子愚钝木讷,一点也没有乃父之风;连军师都万分嫌弃,准备改立亲生幼子为嫡,
原来就是你啊?哈哈哈~~~”
笑声尖利扎耳,引来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诸葛乔的脸霎时黑了:
又是这种论调,听着就火大。
还没等他发作,另一把女声抢先驳斥胡氏道:
“深闺妇人,除了道听途说,还知道什么?!
我们大公子怎么样,轮得到你这种卖弄风姿上位的续弦之妇评价?!”
玉茗的声音比胡氏柔婉上十倍,却字字如刀。
“你你!
你这个贱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胡氏气得是七窍生烟,举起巴掌就要向玉茗掴来。
她那动作哪里伤得了【龙骧】营的成员,在玉茗的眼里,就跟个老妪差不多,
只需用手中厚厚的契书一挡,就把对方震得够呛。
胡氏捂着手掌,疼得正要呼喊,
突然看清对方手中的事物后,震惊得立即把声音吞回了肚子里去:
那居然是一大叠蜀锦商号的契书!
而且都是耳熟能详的老字号,少说二三十家。
胡氏的胸脯在剧烈起伏着,内心异常躁动:
难不成,这所有的契书,都是诸葛继子的产业?
他居然手握如此之多的蜀锦生意,那得是多夸张的财富?!
说一声富可敌国,毫不夸张。
再想想自己家老刘平日对自己的吝啬样,胡氏就恨得牙痒痒。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升起:
如果能和这继子处好关系,说不定他一高兴,随手赠自己几匹流行蜀锦,那以后穿红戴绿的,岂不是都不用看刘琰脸色了?!
又或者,如果有更进一步机会的话
胡氏来回用余光去瞟诸葛乔,红着脸笑出声来。
玉茗看得是莫名其妙,回头问诸葛乔道:
“大公子,这妇人是魔怔了么?
怎么对着你一会儿闹一会儿笑的?”
胡氏现在就算是被骂娼妇也不敢生气了:
“诸葛公子,实在抱歉,妾身方才有眼无珠,给您赔个不是;
天气炎热,能否赏脸移步附近茶馆,咱们坐下一道品茶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