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弟你啊,让老夫说你什么好?
竟然在孔明眼皮底下做这种囤积居奇事,是嫌活得太久了?
万一主公知道,你有九个头都不够砍的!”
刘琰苦着脸强装笑嘻嘻:
“子仲兄长别急,
我一时财迷心窍,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继续下去,我囤的那一大仓金创药会让我血本无归,
不过依我之见,倒不必过于担心,
我们乃是追随主公起兵的元老,就算犯点小错误……不,是做点小生意,主公也不一定会怎么惩办。”
糜竺脸上难掩忧虑:
“可你显然已被孔明军师盯上了,如何是好?”
刘琰冷哼一声,切齿道:
“糜大人有没有觉得,那诸葛孔明自从入川独揽军师大权后,就不认得旧人了?”
糜竺愣了愣:
“怎讲?”
刘琰沉声说:
“想当年他初出草庐,如果没有我们元老派事事配合,他哪能这么顺利就帮主公把荆州地区治理得井井有条;
现在眼看主公获有川蜀之地,就觉得自己一人之下了?
哪怕是主公,念在我们当年资助之情,也要敬三分薄面,他诸葛村夫算什么,竟然想要查我,甚至纵容诸葛乔那傻憨继子今日在堂上与我顶嘴?!”
刘琰话未说完,糜竺立马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嘘,刘贤弟,说话还得留点分寸,小心隔墙有耳;
需知军师手下可是有一个【龙骧】营帮他搜集情报,据说远至敌国,近至荆益,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一清二楚呢。”
刘琰啐了一口:
“哼,糜大人你忌惮他,我刘琰可不怕,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军师而已,主公才是我们的靠山呢。”
糜竺仍然害怕:
“可别再说了,
总之囤积居奇的是你,不是我糜竺,可别把老夫拖下水,更别影响到我的蜀锦生意!”
“糜大人放心,我把囤起来的金创药都藏在了一个无人意想得到的地方了,
就算是孔明那厮,也绝对追查不到~”
“哦?你藏在了哪里?”
刘琰贱兮兮地一笑:
“就是在糜兄的一处蜀锦仓库里呀,你位高权重,除了主公本人,谁也不敢搜查你的仓库。”
“什么?!”
糜竺几乎吓昏过去:
“你你你……!真是要把老夫拖下水呀!”
“糜大人你忘了?
上个月喝酒,是你自己亲口答应此事的,
而且听到我分你一成利润,你还乐得可开心了。”
糜竺这才想起来自己真的说过,沉默良久,叹气道:
“唉……我俩已经捆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刘贤弟你接下来一定要把事做得滴水不漏,既不让孔明追查到马脚,也要把银钱赚到。”
“糜兄放心,眼下行情涨得也差不多了,
过半个月我就宣称金创药的原料渠道重新恢复,开始往外卖货,
到时候只有我们手上有货,市民一定扎堆购买,我们继续维持高价,不怕不大赚一笔。”
提到大赚,糜竺眼中重新放光:
“全靠刘贤弟了,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继续安心喝酒吃肉。
过不了两个时辰,吃饱喝足的二人正要起身离开,
忽闻【回春堂】掌柜急急进来通告:
“刘大人,糜大人,竟然有人未经同意,在我们药铺对面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