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些虫灾,江橙的眸色冷了冷。
清浅的应了一个字,“嗯。”
“老大,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二狗子在一旁询问。
甚至正在收拣碗筷的谢荣,也在一瞬间看向了她。
江橙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我们足矣。”
几人来到官差驾驶的那辆马车处,径直走向最后一个车厢。
“就它了。”江橙淡然开口。
谢震伯点了点头,“好,那我便开始了”。
“我也去帮忙。”谢震南快步上前。
他们走近,一一人握住实木木柱,另一人便拿着铜钳,插入凹槽内,将前后车厢的连接处启开。
江橙则仔细观察着厢体的榫卯结构。
发现古人的智慧真是无与伦比,不靠一钉一胶和水泥什么的,便将车厢各个部分钉得这般牢靠。
谢震伯看了看车厢,如是建议。
“我们尽量只取榉木的部分。”
“嗯”,江橙神色平淡的应道。
谢震南也自是赞同的,便帮着谢震伯一起,将车厢一点点拆卸开来。
不多时,地上便摆放了十来块大小长短不一的木头。
全都是纹路紧密,纹理十分流畅和漂亮的榉木。
江橙轻瞥一眼这些实木,嘴角微启,“果真是好木。”
想来,做出的连弩不会太差劲儿。
谢震伯直起了身来,高兴的扯唇,“我们就要这些便够了。”
“嗯,够就行。”江橙说完,便要转身离去,她知晓,谢震伯和谢震南是要在此进行初加工,然后再抱回帐子去加机心那些。
岂料,她刚踏出一步,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便“跌宕起伏”的走了过来。
“江橙,你把我的马车卸了做什么?”
来人气势汹汹的质问着,唾液从缺了两颗牙齿的嘴里,喷溅而出。
此人正是谢清涵!
看她似要干架的抖擞模样,身子果真是好了不少。
江橙不由得冷笑一声,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
“笑话!我买的车厢,什么时候轮得到一只癞蛤蟆来指手画脚了?”
被骂是癞蛤蟆的谢清涵面色一变,正要怒骂回去,蓦然想起自己面颊上坑坑洼洼的样子,不就像极了……
她顿时又羞又气。
“你、你……”
恼羞成怒的就要冲过去,只为争那一口气。
谁知,刚一挪脚,她的臀部便牵扯发痛,“嘶~”
唯恐伤口再次崩裂,以后不好痊愈,她堪堪停住了脚。
这也提醒了谢清涵,自己现下不宜与江橙硬来,何况,车厢的确是人家的。
尤其是,她对上江橙那睥睨万物的眼神和毫不畏惧的冷艳气场,顿时更怕了。
再说,对方还有两个帮手。
“我、你们拆,我就是出来……”
“散散心”三个字,到底没说出口,她便灰溜溜的又转身走了。
江橙冷冰冰的睨着她鸭子一样的摇摆步伐,神情发寒。
没怎么耽搁的,她也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刚回去,江橙便见某人又来了。
谢青瑶本来坐在马车旁的一个石头上的,见到她,便高兴的立马站起了身。
“橙子,你可算回来了!我这几次来找你,你都不在。”
“嗯,去看师父他们做连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