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孟瑶说的,孟瑶把心提了起来,缓缓上前,行了一礼道:“大人说笑了,小的只是一介平民,怎么会叫大人看着眼熟呢?”
后进来的那名修士却摇头,“不对,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孟瑶心里暗叫倒霉,他除了去金麟台从未离开过云萍,这人还能在哪儿见过他。
“小人姓孟,单名一个瑶字,自幼生长在云萍,只除了前阵子,去了一趟金麟台,惹出了点事端,仙爷若是见过我,想必是在那时候。”
他说着,一边将头垂下去。
前段时间,金子轩生辰,有人上金麟台认亲,却被一脚从金麟台上踹了下去,更重要的是,当天金夫人与金宗主闹了一场,据说洒了一地的珍珠扣子……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日去了金麟台的修士,都将这当做一桩逸闻传播开来,这一说,他们自然便明白了。
“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原是长得像金光善跟金子轩。”后来进来的那修士道。
另两名修士也是知道这事的,“原来是金光善的私生子,据说,你生母是娼妓是吧?喂,你真的是金光善的儿子吗?”
孟瑶眼里闪过一道暗芒,他的手在衣袖下微微握成拳。
“孟瑶自幼在思诗轩长大,这云萍城里,有不少人都知道,家母当初天真,曾闹着要等善郎归来,不肯接客,这事,云萍城里,想也有不少人耳闻。”
听孟瑶如此说,三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金光善,还真是不拘一格,明明是一宗之主,却偏偏愣是不挑,分明有钱,却偏要玩爱情的把戏,哄得人家对他以身相许,他偏偏又不久就腻了。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将惧内上演得彻底。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一人对孟瑶道:“喂,你好歹也是金光善的儿子,就甘心在这云萍城里一辈子这么窝着?”
孟瑶垂下头,“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我自幼长在云萍,生母遗愿,孟瑶已经去过一次金麟台,却叫人从上面一脚踹了下来,那人摆明了不肯认我,我又能够如何呢?”
他生的灵巧,这副垂头低落的模样实在有些可怜。
而且此人机灵,他们先前进来,这人看着他们拿好处,也不阻止,这会儿来了别人,也不告状。
而且,此人是金宗主的私生子,若是,
他们这些修士,虽然穿着温家的炎阳烈日袍,但其实不过是小家族或散修投靠的,以往在世家里,可没少受排斥。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即便在温家,他们地位也是最低的。
否则,他们也不会小家子气到搜查都能看得上那么一二两银子,这会儿见了金光善的私生子,心里的优越感便升了起来。
先前进来的一人道:“要不,你跟着我们走,给我们添茶倒水,说不定,等我们心情好时,会教你修炼,如此,你也不必当一个普通凡人了。”
“怎么耽搁这么久?”
这边许久没人出来,已经又有人过来。
这次来的是真正的温家修士,级别自然更高,他严肃道:“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不,没有。”
“那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温家修士的目光落在孟瑶身上,带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