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雪送走了周泽柯，眉眼温柔地告知他，自己还要再考虑几日。

周泽柯自然知晓秦寻雪不信任他，他扯着雀枝的衣袖，极尽谄媚地求秦寻雪派人保护他。

秦寻雪只觉得荒诞可笑，又见不得周泽柯攀在雀枝身边，对着齐雅雯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件事齐雅雯来解决。

深知自己在秦寻雪心中只是个好用的工具的齐雅雯当然不会不自量力到想要和雀枝比自己在秦寻雪心中的地位，她微微颔首，上前把周泽柯拉走。周泽柯像条死狗一般，面如死灰地离开了。

秦寻雪合眼，雀枝上前为她按着太阳穴，秦寻雪握住雀枝的手，睁开眼时一片清明：“你觉得周泽柯的话有几分可信？”

雀枝摇头：“尚未可知。不过见端王如今这吓破了胆的模样，大抵是有几分可信的，只是他确有前科在身，娘娘不如多观察他几日，召见那个他提到的嬷嬷，等到绣衣阁那头调查出真相，再行决断。至于他想要几个黑骑卫，给他便是。”

雀枝这些年跟在秦寻雪身后处理各项事务，自然早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秦寻雪点点头，语气淡淡：“那便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让齐雅雯这些日子到端王府上照料他。”

雀枝微微挑眉，笑容明媚：“只怕齐雅雯会闹着不愿意去。”

秦寻雪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利。她如今这条命能保下来，都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

以齐雅雯和白木熙做过的事，自然是死不足惜。秦寻雪让他们做事代表她愿意给他们机会，若是他们手上没有事做，这才要担心秦寻雪是不是厌恶了他们，打算要他们的命。

雀枝默然无语，秦寻雪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成王败寇，不过如此。不必为了那一点虚无缥缈的情义难过。”

秦寻雪知道雀枝和齐雅雯有旧，她不干涉，却不能容许齐雅雯动乱雀枝的心。

雀枝冷静下来，秦寻雪也坐了起来，她兴致勃勃地转移了话题：“这些日子我从古籍上新学了个药膳，据说能调养身子，我听鹂雀说阿年的身子幼时没养好，如今还有些亏空，让我试试这药膳方子能不能调理阿年的身子。”

雀枝的脸色有些诡异：“娘娘还要替王爷调养身子不成？娘娘前些日子与王爷做的……那般过火，我怎么不觉着王爷的身子有什么亏空？”

雀枝说的还算含蓄委婉。鹂雀都提醒两人注意节制，前些日子二人在府中闹得确实有些过火，雀枝看着秦寻雪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和痕迹总觉得气息不稳，想要提刀砍了周泽年，转头却见周泽年身上牙印吻痕只多不少，虽然知道自家小姐在什么事上都不吃亏，但雀枝还是想要自戳双目。

她前些日子觉得眼不见为净，鬼鬼祟祟把事情都交给了齐雅雯，躲到外头去和云夏一同调查刺客一事，这几日才回来。

秦寻雪眼神飘忽不定：“那不一样的，阿年天气一冷总是咳嗽难受，我总是担心他。”

雀枝面无表情，转瞬又笑起来，温柔小意劝秦寻雪：“既然是娘娘的一片心意，那娘娘大可放手一试。”

反正有鹂雀兜底。雀枝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