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她脸色好像是差了一点,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他似乎的确因为她太能干给她派的差事有点多了。
于是,他接下来两日,他尽量减少了给她的差事。
可过了两日,他发现还是她办的差事更让人放心,不自觉又逐渐让能者多劳。
水乔幽倒没觉得有辛苦,没有在意。
九月初,水乔幽随着袁松回府,又被袁松夫妇留在了府上用晚饭。
面对袁家老小的热情,她没有拒绝。
用完饭,水乔幽随着袁松去了书房。
水乔幽以为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她,袁松却是问她,可要他给她取个字。
男子一般弱冠取字,女子一般则是行笄礼,或者未许嫁者会稍晚。
故而后有说法,待字闺中。
有些家中父母长辈重视的,也许会早给他们取。
袁松先前听水乔幽说家中父母去世得早,没来得及给她取,觉得她若是要嫁人了,他既承了她兄长之称,还是应该先替她取一字,不知她其实有字。
只是因为她当时还小,她的父亲打算等她成婚之前,再将她的字上到族谱之上。于是,就先当她的小名叫着,那个时候也只有家里几个人知晓。
后来,她的父母突然出事,俞父也出了事情。除了俞白和连遗书,再也没有人会唤她‘阿乔’了。父母离世,她也没再向其他人提起过她的字,族谱上的她,一直都只有名。
这也是为何,后世史书没有这项记载。
水乔幽听袁松再次提起这事,稍稍走了一下神。
很快,她又醒神。
她安静片刻,对袁松道:“兄长,今日,我亦有一事想与你说。”
这话水乔幽很少主动说,一说一般都是有重要的正事。
袁松闻言,先止了想给她取字的想法,“何事”
水乔幽告知道:“我想向兄长请辞。”
袁松一愣,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请辞?”
“是的。”
水乔幽脸上是正色的,袁松与她对视了两息,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他很是惊诧,“……为何?”
她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他彻底忘记他们聊的前一件事了。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提请辞?”袁松很有觉悟的立即反思了自己,“可是为兄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
不然,这好端端的提出这种让人震惊的事情。
水乔幽出声止住了他的自我反思,“此事与兄长无关。”
“那……”
袁松更不解了,与他无关,为何不干了?
水乔幽透露道:“我要离开中洛了。”
袁松猜测原由的想法停住,“……离开中洛?”
“是的。”
袁松诧异更多,“为何?”
水乔幽还未说话,袁松自己有了猜想。
“不会是与安王有关?”
水乔幽沉吟两息,刚要说话,袁松又开了口。
“最近,有很多关于安王婚事的议论,我知道,你肯定也听到了一些。”
主要安王最近也没与他提起过,他承诺会向青皇求得娶她为正妃的旨意一事的相关进展,弄得他也不好随便与她说这事。
虽然她表明说不在乎,可他最近听袁夫人说过一话,女人的心思有时候是会与她表面上表现的反应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