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离没有与袁松说话,也未让停车,马车很快便从他们身边过去。
袁松看着马车走远,觉得楚默离这一句话都不说这反应正常好像又……不正常。
他转头望向水乔幽。
水乔幽已经抬眼,脸上神色同先前没有区别。
袁松心中疑惑,他,想多了?
“阿乔,你和安王……”他没从水乔幽身上看出异样,却还是问了一句,“最近如何了?”
水乔幽没有避而不答,“和以前一样。”
袁松看她语气坦荡如常,放下心来。
这个时候,前面又快有马车过来了。
听到车夫提醒他们再不走,估计又会被堵住,袁松没再多想这事,赶紧先上车了。
这晚,宫中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水乔幽的小宅院里,则依旧安安静静。
宫宴过后,晨曦来临。
以庆王为首的招待团队,一早去驿馆给丹河郡王与雍国使团送别。
这日,水乔幽不休沐,照常上值。
这两日都水台人人都比较清闲,水乔幽也无事,从袁松那离开就又去了自己常待的安静之地补觉。
她刚靠着柱子闭上眼睛,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
睁开眼,便见夙秋从她上方屋顶落到她面前。
夙秋抬手给她见了礼,就直入主题,“事办好了。”
水乔幽起身,“多谢,辛苦了。”
夙秋对她的道谢一如既往的不屑,却也没向以前一样,话一说完就立即走,而是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从你那逃出来,还是不会想着离开中洛?”
水乔幽知道夙秋既然站在这儿,就意味着周围暂时没人。
她望向旁边院墙上一直没人打理的凌霄花,凌霄花正好进入了盛花期。
“她会一直被各方囚禁,不是她能力太差,而是她太重情。”
凌霄花,一直都是一种毁誉参半的花。
“人往往都是对越缺的越重视,闫家对她没有半点恩惠,可她那位兄长,却或许是她遇到的所有人中,对她最好的人。她救不出他,是不会离开的。”
夙秋思索须臾,道:“那人,估计早就不在了。”
水乔幽没有否认他的看法,“你说的,她很清楚。但是,若有人说他还活着,她就会相信。”
夙秋聪慧,当即明白了她话中之意,没有再问此事。
他仍旧也没有急着走,告诉水乔幽,“再过半个时辰,雍国使团就会离开中洛了。”
水乔幽站在檐下,看着蓝天,过了一息,回了一句,“我知道。”
夙秋没有避讳地瞧了她一眼,“……可要我跟着使团队伍?”
他的主动请缨,反倒是让水乔幽有些许意外,转头望向他。
夙秋脸上骄傲如旧,没有不好意思。
水乔幽开口,“不必了。”
夙秋听她决定,又看了她一眼。
水乔幽没再多说。
这种掉身价的问话,夙秋也只问一次,她既然拒绝了,他懒得再说。
正事说完了,他不再多留,准备原路返回。
刚要离开,水乔幽又喊了他一声。
“小公子。”
夙秋停步,“还有事?”
水乔幽瞧了他少时,问他,“这些事,你为何愿意帮忙?”
夙秋没想到她喊停他就是为了问这个,回答与他的性子一样,“你们不是说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