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后,也是段瑞的妹妹。
自小娇生惯养,脾极高。因是段瑞亲妹,莫说是云侧妃了,便是南诏王她都不曾放在眼中,如今仅仅一个侍妾,她怎可能真的放得下架子?
裴季入殿之前,云侧妃自告奋勇,道也听听裴季所言,后也可替大王解忧,出谋划策。
南诏王一想这侧妃素聪慧,便让其退至偏殿。
裴季入了殿中,南诏王带着热笼的笑意,从座上下,请入座后才回到位上。
茶水奉上后,南诏王不禁打量了裴季一眼。
裴季一袭金边黑袍,肩袖绣有飞鱼金纹,环绕肩,金冠束发,华贵而威严,让人不禁下意识严阵以待。
十年前,裴季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但眉宇之间丝毫没有那年纪该有的明朗,的眉宇皆是杀戮之气,子张扬果断,行事更是干净利落。
而如今年纪二十六七的裴季已然内敛沉稳,心也较之更加的深沉。而杀戮之气似乎在眉宇之间淡了,但隐藏在眼底之下的凌冽气息依旧没有变。
南诏王不得不谨慎了起,笑道:“十年前与裴大人一别,想不到今还能相见。”
裴季的目光似不经意地从偏殿一扫二过,嘴角的嘲弄也随之一闪而过。
目光清冽的端起茶水浅啜后,抬头望向上座的南诏,一笑:“客套话还是免了,不妨开门见山,大王想什么?”
南诏王沉默一瞬,还未开口,听裴季悠悠道:“我付段瑞?”
南诏王的脸『色』微变。
裴季轻晃着杯中半盏茶水,眼中的笑似乎带着几分戏谑:“段瑞与我而言,不值一提,但除了一个段瑞,大王确信将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段瑞?”
裴季的直接,让南诏王准备好的一堆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
裴季放下了茶水,收敛了笑意,不疾不徐的道:“十年前,大王还只是个夺嫡无望的王子,若非掩护我与先皇出南诏,岂能得大启扶持坐上这王位?如今不过十年,这王位便被大王坐得岌岌可危,番大启再次相助,大王可敢保证能坐稳这位置?”
南诏王的脸『色』略一僵硬。
这话里意都在说无能,可不这么认为,回驳道:“若非段瑞手持大权,把持朝政,我定能把这南诏打理得一派繁荣,可如今朝廷上下皆屈于段瑞,再国库空虚,我如何能与段瑞抗衡。”
裴季心下轻嗤,借口张口就,可说到底还不是无能。
殿中无宫人,裴季径自添茶水间,慢悠悠地一针见血的反问:“那大王为何让段瑞壮大到如地步?”
南诏王张开口想说什么,但却觉得说什么都好似彰显自己懦弱。
裴季饮了一杯茶水,放下杯盏,手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着膝盖。
半晌后,裴季缓缓开口:“我相帮,也不是不可以,得让我到大王是否值得相帮,毕竟现在这么一个南诏,落魄到连岁贡都一而再推迟,大启还有什么好处?”
被无情的拆穿,南诏王脸『色』白了红。堂堂的南诏君王,顿怼得窘迫得无地自容。
“如何才让裴大人觉得值得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