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表情从迷糊转到惊喜。
“约书亚!”
白金色的头发如上好的丝绸垂在男人的腮边,他温和地笑了笑,和娜塔莎同出一辙的血红瞳孔注视着唐元。
蓝色的幽幽火焰在他的身后燃烧,那样专注的神情在光与暗的交叉处,并不显得深情,反而有一丝偏执和可怖。
“娜塔莎找了个新玩具啊,约书亚不小心玩儿坏了,不要紧吧?”约书亚摸了摸唐元的头顶,男人凸出的骨节擦过唐元的颅顶,阴冷而坚硬的触感,让唐元情不自禁地捻了捻手指。
这是她遇到厌恶的东西时的动作,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逃避,相反,她会迎上去。
她不会做情绪的奴隶。
“约书亚是说小血仆吗?”唐元扫了眼躺在棺材旁,气息奄奄的肖恩。
肖恩的肚子上豁然打开了一道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下手可真狠。
唐元眯了眯眼,她低头盯着高跟鞋的鞋尖,嘟囔道:“能不怪你吗?”
“现在才想起来看我。”
吸血鬼的听力向来很好。
约书亚几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他的双手穿过唐元的腋窝,接近一米九个头轻而易举地将唐元抱起。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暧昧沙哑,唐元望了眼约书亚,男人方才的清冷自持,现在都烟消云散。
唐元照过镜子,她知道,她的脖颈上有一颗红痣,而娜塔莎的记忆里,约书亚总是上一秒还文质彬彬,下一刻就按着她的双手,舔舐着她的红痣,将獠牙嵌入。
娜塔莎简直就是约书亚的私人家禽。
可唐元不是。
唐元冷哼了一声,气鼓鼓道:“你连我的生日都忘记了,就知道吸我的血。”
就知道吸我的血。
那点腌臜心思被点破,约书亚敛去翻滚着的进食欲望,又戴上了贵族的面具。
“我哪里忘记了?”约书亚无可奈何地将唐元放在地上,抵唇笑道:“这不是有新玩具吗?”
新玩具都快被你送去见上帝了。
唐元脚步轻快地走到肖恩面前。
作为玩具的肖恩,因疼痛而嘴唇颤抖,他执拗地盯着约书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