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獗和姜义死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投掷兵器,而射出一只怪里怪气的响镝。
那“响镝”不是投掷队投的,是卫国公顾重锦放的。
顾重锦和谢昭昭都在千里镜里看见贺獗一伙人。
贺獗后面有一辆坚实的战车,战车上有个老头,估计就是老道姜义。
就在喊了“准备”后,对方明知道玉龙国兵器的威力,却都保持不动,甚至脸上还带着势在必得的兴奋,谢昭昭便知道有问题。
所以他们按照第二个计划,顾重锦对着贺獗“咻~”射出一枚带响的穿云箭,试探到底有什么问题。
果然,那穿云箭在两军对垒中间的位置好似撞上了鬼打墙,穿云箭没有射出去,而是,被弹了回来。
穿云箭被弹回来,周启珩立即拍马挺枪前去,果然在两军中间位置,马蹄再不能前进一步。
他立即拍马回来。
顾重锦传令:“原地安营扎寨,休息。”
他们从玉龙国集结赶来,赶路也很累,正好需要休息一下。
安营扎寨,谢昭昭与顾重锦和云阳、周启珩在一起研究策略。
谢昭昭道:“容与刺探的消息是准确的,他们请来姜义,使用推演术和禁术。看来杀了不少人。”
周启珩道:“母皇,儿臣与父皇对天山教派的邪术书籍也有涉猎,书上说,实施推演术和禁术,都需要杀人启阵,且有效期不超过一个时辰。
若我们每天派人进行骚扰,对方会不断杀人,一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我们不战而胜。”
谢昭昭说:“我与卫国公在这边驻扎,你和云阳各带领一支骑兵队,带着穿云箭走稍微远一点骚扰他们。”
符咒之类,单兵作战很强大,但是面对千军万马,短板立即就显示出来,禁忌墙不可能把整个辽朝边境都覆盖,多跑一些路,肯定找到漏洞。
“对,我们四处点火,他要不断地杀人才能确定我们的位置。”
定下计策,全军开灶做饭。
周启珩带领一支骑兵往北面试探,云阳带领一支向南跑去,三个方向放穿云箭骚扰敌军。
现在是六月中旬,风从东面、东南不断地吹过。
谢昭昭对全军说:“杀猪宰羊,迎着风烧红烧肉,把海外进来的香料用上。”
“看着点,如果这些香气能飘过去,那就是他们禁术过期了,然后也不用穿云箭,直接丢雷。”
姜义没想到谢昭昭如此狡诈,竟然拿穿云箭试探,还在东南面支灶煮肉,可能用上了特殊的香料,那香气顺着风吹来。
他的符咒哪里能一直维持?最多撑住一个时辰。
若要再布禁术,还要继续杀人。
布置的屏障越大越高,需要杀的人越多。
杀士卒肯定不行,只能抓后方的老百姓。
可是谢昭昭越来越难对付了,她派了三支队伍,从南、东、北三个方向不断地发射穿云箭。
他就要不断地杀人。
开始还挑拣监牢里的罪人杀,后来杀乞丐,最后没办法开始杀平民百姓。
老百姓就不是人了?
他每次杀人推演,都无法完全避开士卒耳目。
渐渐地大家害怕,愤怒。
在第三天,百姓都知道抓人杀人,所以干脆都往别处逃跑,杀了几名士兵后,内部士兵发生暴动。
“我们要和对方真刀真枪地干一场,这算什么,一仗未打,不断地杀自己人?”
“想拖死玉龙国?太可笑了,他们的粮食可别我们多得多,谁拖死谁呀?”
“把老道赶出去。”
开始,吵吵的人率先被杀了,正缺启阵的人。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造反,甚至有人说:“既然这么害怕安帝,投降吧,反正玉龙国比我们辽国富裕多了,归了玉龙国,说不定比现在日子好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