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长生的话，姜依玉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已经监控了所有来到混沌界的神界弟子？

陆长生说的没错，就算姜依玉知道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陆长生给姜依玉下的禁制并不是那种说出特定的话就神魂碎裂的那种，而是根本连与之有关的话都不能说！吐不出半个字眼！

而且全程都会在陆长生的神魂感知之下。

姜依玉能做什么？

哪怕她现在更偏向于神界，想要将事情通过其他方式全盘托出，也无能为力。

陆长生没有再去看脸色发白的姜依玉，而是将目光转向被禁锢住的轩辕离。

轩辕离听着两人的对话，瞳孔仿佛发生了地震般，久久未曾停息。

“喂，醒来。”陆长生伸出手在轩辕离的眼前打了两个响指，“我只有一个问题，当年许沧海那件事情是你做的还是另有他人？”

闻言，轩辕离脸色大变。

这一瞅，陆长生就知道这人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其实也不怪轩辕离立马就露出了这么明显的破绽，本就还处于惊骇之中，突然被问到这么隐秘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与他有关，反应自然也就大了。

“我赶时间。”陆长生直接一指点出，一道金光迅速钻入了轩辕离的眉心当中。

轩辕离面色一愣，惊恐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

也不需要陆长生去刻意解释。

轩辕离便感觉到那缕从眉心钻入的金光如同藤蔓一般，迅速爬满了他的神魂，再沿着脖颈往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过程不超过两息。

蔓延全身和神魂之后，一道道微弱金光竟是从轩辕离的皮肤表面向外面透出！

“啊！！！”

剧烈的痛苦瞬间充斥轩辕离的心神，神魂和肉身的双重折磨，根本让他无法忍受！

面部仿佛麻花一般剧烈扭曲，瞳孔似是要瞪出眼眶，一道道青筋从皮肤表面突出，血丝开始从全身上下的毛孔渗出！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姜依玉也是忍不住娇躯微颤。

直至陆长生打了个响指，那透出体外的金光才立刻收敛。

轩辕离停止了惨叫，气喘吁吁，眼睛却有气无力的耷拉着。

“现在能说了吗？”陆长生问。

姜依玉在旁小声提醒道：“他好像也没说自己不说吧？”

陆长生却满脸理所当然的道：“是没说，不过按照其他剧本来看，刚开始的时候不都是宁死不屈，然后被折磨以后才会说出真相？我只是嫌麻烦，跳过了宁死不屈那一步而已。”

姜依玉：“……”

好他妈有道理！

轩辕离虽然眼神很是疲惫，可是看向陆长生时的恐惧是遮掩不了的。

见轩辕离还没有开口，陆长生眸光微沉，没有废话，朝着轩辕离伸出了手指。

轩辕离惊惧，拖着疲惫的声音道：“我……我说！”

陆长生这才放下了手指，道：“赶紧，我赶时间，还得去下一场。”

下一场？

轩辕离不懂是什么意思。

可姜依玉却满脸忧愁痛苦。

恐怕这个男人是要大开杀戒了……姜依玉不敢想，神界的暗子全部阵亡，这对于神界的计划来说打击会有多大。

怕是都有中途夭折的可能性吧？

轩辕离犹豫了一下，可是当看到陆长生再度慢慢抬起的手指，这才忙道：“是另一位暗子做的！”

另一名暗子？

陆长生眸光微闪，看样子轩辕氏安排了两名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