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得了死命令封锁城门,任何人要出城必须有临时颁发的通行令,自是不敢放行。
但端王齐王两个皇子府上的人态度强硬,守卫也不敢得罪,卫兵头领只得出面好声好气地解释。
“非常时期,封锁令是摄政王下的令,我等也是依令行事,还请二位殿下见谅。”
然而,马车里传出一声冷哼,那车夫厉害,扬手就狠狠一鞭子抽在守卫头领身上,怒道:
“拿摄政王来压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哪个不晓得出城的禁令是给老百姓立的,你这是拿齐王和端王殿下跟平民百姓相提并论吗?还不赶快开城门,别等惹怒了殿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头领冷不丁被这一鞭子抽翻在地,脸上都刮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面露怒色,但对方到底是王爷,他也不敢冲撞,只撑着身子爬起来,咬牙坚持道:
“二位殿下恕罪。一来城内疫情蔓延,摄政王大人此举也是为防止瘟疫向帝经外扩散,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二来军令如山,我等若未见通行令放行任何人便是死罪,恕不能开城门!”
“你!”车夫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扬起鞭子就抽了过去。
守卫头领武艺并不差,之前毫无准备被抽了一鞭子,怎么可能再让他抽准?稍一侧身,扬手就抓住了鞭梢,冷冷地看着车夫:
“你们当真要在城防处动武?二位殿下不可能不清楚强闯城门是什么性质吧?”
车夫脸色一变,露出几分忌惮之色,一时间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他身后马车中传出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
“本王出城有急事,你且先把城门打开,事后本王跟皇叔自有交代!”
说话间,马车帘子被掀开,端王冷着脸站了出来,嘴角勾着一抹不屑的笑:
“劝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小小守卫敢拦本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他这话说出来,若是普通的城防守卫当场就要怂了。
但这一次事态紧急,萧长珩为了万无一失,守城的将领全是从自己的亲信队伍中调来的,最是纪律严明。
布置任务时萧长珩命令下达得清清楚楚,违令者斩。
这头领无比清楚,哪怕是迫于端王和齐王的压力,但凡今日他开了这个口子,等着自己的就是军法处置人头落地。
但作为摄政王的直属部队,他也清楚,只要扛过这一波压力,阻止端王和齐王,摄政王必然会给城防军兜底。
守卫头领深吸一口气,正色抱拳:
“端王殿下,此次封锁令为甲等军令,绝无通融可能,我等身为大梁将士,遵守军令是第一要务,还望殿下见谅。”
端王的脸阴沉了下来。
旁边的马车里,齐王也掀开帘子站了出来,听着这话冷哼一声:
“哦?这么说来,你们这些守城门的是非要不识抬举了?若是本王定要出去呢?”
守卫头领捏紧了拳,深吸一口气,道:
“若二位殿下硬要闯城门,那便只能得罪了!”
他身后的守城将士早已紧绷着神经,眼看着是谈不拢,一个个已经严阵以待,防止两个王府的马车硬闯。
“很好!”端王见状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抬手打了个手势,“既然如此,来人!”
齐王冷嗤了一声,也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