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之中出了一个……用你们人类的话说，一个奸细。这个人的权限很高，一度利用高权限封锁了整个指挥部，而且释放了能让人迅速窒息的惰性气体……这本来是一种保护装置。（机密机房大都有惰性气体灭火机制，望周知。）

这么说，它真的不是神灵，只是机器灵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锋默然无语，朝这些坐在椅子上的骷髅看去，发现他们的死状都比较安详，尸骨也没有损伤的症状，似乎是集体无意识之中被夺去了生命。

我虽然是人工智能，却被自己的运行守则所拖累，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开封锁，最终的结果就是，当最后一道打击指令下达之后，这些人类全部殉职。

一旁的萤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从面积上来看，所谓0的国度根本不是一处避难所，而仅仅是一个紧急指挥中心！

“放心，我这次来，就是来帮你脱离苦海的，只要咱们一起干掉西伯利亚和北美的那两个复仇程序，任务自然就可以终止，你也可以自由了。”

之前在荒野中遇到的那一辆东风战略核导弹的发射车，显然也是靠人工智能运转的。

而现在，传说中的精卫大神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称他们为什么“造物主”，这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魔幻，以至于显得十分不真实。

这里所指挥的东西，自然是全球核打击系统！

可以看到，空气循环系统之中似乎被灌入了有毒气体，很多人迅速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

原本沈锋还有些疑惑整个体系如何维持这么长时间的运转，当看到外面的3d金属打印设备之后，一切也就找到了答案。

萤火一脸沮丧，看着周围的电子屏幕和满座的尸骸，心中满是不解。

“你们崇高自由了，我可惨了……直接成了这项复仇任务的囚徒，而且永远没有尽头……”

牺牲自己的生命……不，是牺牲一切，去换取一个族群的未来，甚至仅仅是换取一个复仇的机会，真的有意义吗？”

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只是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走出指挥部，在合金门上利用自己的身份信息输入了什么，随后警报声突然大作。（认为高层不可能出现奸细的，可以去搜一下金无怠案，望周知。）

“你杀了他们？”沈锋直视着一个摄像头，面无表情地问道。

沈锋看着屏幕上飞鸟的形象，微微点点头。

只要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人工智能，整个体系甚至足以在没有人类参与的情况下永远运转下去。

这应该是设在旧日魔都地铁系统深处的一个作战指挥中心。

旧日魔都是敌方攻击的重中之重，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第一波打击之后，残存的最完整的一级指挥部就是0号指挥部了。

这影像所显示的，正是0号避难所，或者说0号指挥部曾经的一段影像。

“0号指挥部是当时十个一级指挥部中的一个，负责战时的临时指挥与反击任务。

屏幕中的小鸟盯着沈锋看了一会儿，说道：

正在屏幕前严阵以待的军人们，在祖国遭受惨烈攻击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接受和下达各种命令，命令导弹拦截，并执行复仇计划。

就像她，不想要铁之国丰美的蠕虫和蚯蚓的盛宴，只想在广阔的荒野中活下去，哪怕在重生日就会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