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城市防疫中心?
是他的手在抖。
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物体在外套的口袋里凸显。
第二天一早,沈锋猛然从沉睡中惊醒,将霰弹枪对准前方,就要扣动扳机。
昨天夜里火光熄灭,到后来只能靠着微弱的星光辨别,沈锋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只有闻着硝烟的气味,他才能感到心安……
早知道就不吃早餐了。
杀了我
疲惫感逐渐涌上来,沈锋抓着那张残破的工作证,抱着沉重的霰弹枪,沉沉睡去。
沈锋端着枪走过去,就见这外套的胸口有几个斑驳的字:
国家科学院的研究员专门来给大家做了业务培训……
口袋的拉链拉得很紧,沈锋取出匕首,把外套割开,这才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已经是白天了。
“今天是防疫中心焚烧部成立的第一天,也是我从疾控科借调出来,成为焚化员的第一天……
他取出手机看了看,早上八点十七分。
一级焚化员又是什么职位?
“普通玻璃杯就可以吗?脑组织样本是否会被污染?”
先是贴着门听了几分钟,确定外面没有什么响动,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现在确认自身的安全之后,内心的恐惧开始一点点释放出来。
“加入焚烧部已经两个多月,每天开着车在城市里搜寻石像,已经记不清烧过多少石像了。
……
哈哈,没想到有一天我这个前医务工作者竟然成了封建迷信的不祥之兆……
沈锋将十份样本依次放进保险箱,随后关上了保险箱的门。
沈锋一愣,继续问道:
刚才的解剖过程中,他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好在后面已经慢慢适应,手法也没那么粗暴了。
这是一张工作证。
这一切,对于一个昨天还生活在和平年代之中的人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大楼里一片安静,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梦境。
这高大剥皮者的脸上隐约还带着笑,虽然没有脸皮,眼球也凸在外面,却显得十分安详。
这三个字是用血写成的,不过已经干成了褐色,扭曲的字迹显示出无尽的痛苦挣扎。
不过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剥皮者却十分特殊,上半身竟然还穿着一件破旧的皮质外套。
沈锋从旁边一个办公室里找到几个玻璃杯放在一旁,取过匕首和斧子,蹲在一名剥皮者赤红的脑袋面前,深吸一口气,口中喃喃:
就算他是高中生,也知道细菌污染这一说的。
一个黑色的带扣小笔记本,封面烫着“工作笔记”几个字。
今天遇到的那个私藏石像的家伙简直不要命了,说什么他的妻子还活着,只是以石像的形态活着而已……真是个可怜的疯子,难道不知道私藏石像可以被就地枪决吗?
每天都有焚化员被感染,不过据总部传来的消息,国家科学院的第一批疫苗即将试制成功,全国焚烧部的焚化员将会是第一批享受疫苗福利的人。
将工作证翻过来,赫然出现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这是一件制服。
齐城市防疫中心焚烧部
果然,一行字在手机屏幕上浮现:
来到二楼大厅,血液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现出了一片修罗场。
之前沈锋还有些担心,万一过两天手机关机,无法打开“真实末日游戏”的app,自己到底要怎么回去。
他们都没有外部性征,因此无法分辨男女,大部分剥皮者身上都不着片缕,只有两三个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有的已经扯成了条状。
从背包里摸出肉干和白开水吃喝一通,沈锋收拾好东西,将门口的障碍物搬开。
而且,放在局长办公室保险箱里又是什么鬼?难道还有人过来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