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衣若轻烟缥缈,即使三哥面容平和,但挥武的他,宛若沉敛的墨玉,略有锋芒。
眉如远山,紧紧平着。
诚郡王也不停,直止武完这套动作,吁吁换气,眼睫抬起,看着人调侃,“站多久了,也不吭声。”
两兄弟对上目光,八贝勒眉眼温朗,噙着笑,好整以暇的道,“我的事不急,先随三哥来。”
嗓音带着岫玉的清润,诚郡王往日里听习惯了老八的声音,这会儿,也止不住的打了个颤。
这风吹的汗,太冷了。
“听着没放好屁的样子。”
你说诚郡王静如温风梳柳色,一举一动端方雅致,那可错了。
一言一行皆有方寸,太为难他了。
随意风雅即好。
八贝勒以手握拳置于唇边,唇角上扬的弧度闻此言,讶异不住一点,而未曾阻断笑声。
笑之极,容貌更加俊朗。
“三哥干脆,今日弟弟有事找三哥。”
“多少事”
三爷边收了兵器,边往人这边来。
“两件。”
“一为鱼鱼来,二为……南岳庙宇来。”
八贝勒的声音,说第二件事的时候,顿了一瞬,又如常道。
“哦,哪件更重要”
走近,望着他的眼,目不转睛的问,似乎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鱼鱼。”
这半分也不带犹豫的,八贝勒声音稍柔,念出胖儿子的名字。
三爷点了点头,神态还算自若,“还算你不磨叽。”
唇角也勾了上去。
两件事里,他自己明显感兴趣的是小胖侄儿的事,懒得在已经有结果的事上,再三纠缠。
此时一身臭汗,衣袍尾似乎是被风吹染上了灰尘,不甚洁净。
忍不了一点。
让老八等一盏茶的时间,诚郡王打算去换个衣裳。
……
一身墨青色长袍回来的,指着座位,示意人随意。
胤祉则窝在软榻旁的躺椅上,上面绒毯铺齐,手里执着才从书架里找的一本书卷。
长腿支着,竹椅一晃一晃的,举手投足几分富贵闲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