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四躬身请苏锦先行,苏锦打量那开门之人,是个年长的老丈,问杨小四道:“他是谁?”
……
苏锦咋舌道:“可惜!可惜!”
白牡丹道:“昨夜我们姐妹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咱们既然蒙公子搭救逃出樊笼,便该规规矩矩的做正经人家,虽然我们都有些积蓄,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想做些营生养活自己,但是我等姐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所以想请苏公子帮我们做主,若是有什么适合奴家姐妹做的事情,也帮着担待一番。”
苏锦无视茉莉的桃花眼,对着白牡丹等人笑道:“你们说的也对,自立起来便是摆脱过去的第一步,若是我不答应,倒是罪过了;不过你们也莫要着急,我苏记明年会在汴梁城开产业,若是你们真有意的话,我倒有个差事要请你们做,而且能发挥你们的特长,具体的今天也说不清楚,现在便安心的住在这里,总之会教你们满意便是。”
白牡丹眼中含泪道:“公子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何以为报?这么大的宅院也要花不少的钱吧,奴家姐妹倒有些积蓄,这便拿了来给公子爷代为支付。”
苏锦拖拖拉拉直到午时方才回到苏宅,一下马车顿时头皮发麻,门口一顶黑色大轿停在一侧,几名轿夫和衙役正靠在门边晒太阳。
苏锦笑道:“这算什么?若无你们相助,扬州之事岂能那么顺利;此处静雅的很,也很安全,你们便暂且在此安心住下,烦了就去街上逛逛。”
苏锦迈步往里走,置身处是个大大的宅院,院中除了中间的石板路之外,遍值桃树数十株,枝桠上已经不畏严寒的生出了些许青中泛红的小蓓蕾。
苏锦板起脸道:“那可不成,这种传言岂非坏了本使声誉,大人听谁说的,告诉本人;本人倒要查查这传言何来?”
苏锦道:“难怪叫桃花巷,三春时节定然开花如荼,绚烂好看。”
苏锦摆手道:“无妨,说笑而已,若是每回来都是这般的规规矩矩,那多别扭。”
“苏大人,扬州之事本府已经接到朝廷公文,苏大人好厉害,只一出手便将扬州城中扫的一坦平阳,宵小奸邪尽皆授首,扬州百姓可算是有了福气了。”
苏锦忙让她们起身,笑道:“此处住着可还习惯?”
说罢起身要走,白牡丹忙道:“公子且住,奴家姐妹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白牡丹道:“公子爷盛恩,但是我等姐妹总不能永远这样,总要自立才是,不然于心何安?”
众女大喜,叽叽喳喳的纷纷议论,去汴梁,那可是京城啊,而且就在苏公子家做事,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那小茉莉却面现讥讽之色,独自靠在一边面无表情。
杨小四忙道:“大东家,这是请来伺候的仆役张老伯,一并雇佣的还有两个厨娘,一个马夫,还有三个粗使丫头。”
苏锦笑道:“好了好了,也没说什么话儿,不过玩笑罢了;我来这里就是看看你们可还满意,现在看来地方倒也不错,本人就放心了,家中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妈比的,居然还没走。”苏锦暗骂一声,硬着头皮进了宅子,穿过庭院来到花厅,却见朱世庸正坐在花厅中跟王夫人聊得不亦乐乎,一眼看见苏锦,朱世庸马上起身拱手笑道:“哎呀,苏大人,你可是个大忙人啊,可算把你等来了。”
那茉莉却道:“奴家不这么想,苏公子既然愿意养着我们,我们又何必不领苏公子这个人情?”
苏锦笑道:“哪里话,托圣上鸿福,加上些许的运气,这才将扬州之事平息;说起来本人也是极为后怕,前前后后死了足有三百多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的我是胆战心惊啊。”
杨小四拍了拍门环,不一会便有人打开门上的窥视小孔,问道:“门外是谁?”
两人客套来客套去,知道的明白这两人均是言不由衷,不知道还当是故老相逢,发自肺腑呢。
苏锦听着直犯恶心,拱手道:“岂敢岂敢,原该去拜见大人,只是回来之后家中琐事繁多,分身无术,失礼了。”
众女均不悦的看着茉莉,茉莉不以为然,只拿眼睛瞟着苏锦。
苏锦在杨小四的指点下来到桃花巷,果如杨小四所言,此处雅静幽深远离街道,一间大宅子几乎占据了巷子的绝大部分地皮,看着宅第的派头倒比自家的宅院也差不了多少;看来这宅子的原主人定是家世不俗。
那名叫茉莉的女子脸上一红,面现怨愤之色,本想克制言行,但在富贵楼中早已被调|教的言语不禁风骚|浪催,一时半会儿倒也难以进行角色的转换,一不小心便故态复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