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栀看着麻袋里挣扎的人,清澈莹润的眸子里一片狠辣,她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条粗麻绳朝她身上甩去。
“啊!好痛!你个贱人竟然敢抽我!”
她的叫声唤醒了许栀栀心底沉睡的恶魔,浑身血液沸腾地翻涌,用不完的力气往贺珍珍身上抽。
“是啊,我是贱人,就让贱人抽死你吧!”
贺珍珍立马认错:“我错了,我不叫了,别打我了!”
许栀栀咬牙切齿地问:“原来你也知道痛,你用火钩打我的时候,想过我多痛吗?”
她也曾呼救过,求饶过,可贺珍珍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越用力了。
她甚至把火钩放在火炉上烤得通红之后打她,要不是冬天的棉服厚,她一身皮肉都得烧焦。
想到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许栀栀怒火翻滚,又卯足力气抽了几下。
她不解气,又抽出一根粗壮的树枝抽她。
麻袋逐渐渗出了血迹,许栀栀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她已经杀红了眼睛,
“救命啊!别打了!我要死了!”
贺珍珍的气息弱了很多,她疼得哇哇乱叫,鬼哭狼嚎地求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
“晚了。”
她已经死了。
她的求饶和道歉激不起她半点怜悯之心。
贺珍珍忙不迭说:“不晚不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呵!”许栀栀冷笑:“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能让我活过来吗?我要是活过来就原谅你,如何?”
许栀栀的声音和她有七分像,再加上她刻意模仿,有九分像,极度惊吓中的人根本听不出来异样。
贺珍珍后知后觉,猛不丁打了个激灵,瞳孔骤然瞪大:“你是谁?”
“你往谁的书包里塞性感内衣?你污蔑谁贱卖身体一身脏病?你用烟头往谁的身上烫血窟窿,你欺负了谁的奶奶?”
许栀栀一连反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到后面,她的眼睛都红了。
贺珍珍是个坏胚。
不仅欺负她,还欺负奶奶腿脚不好,把她整理好的纸箱弄得一团乱,在她背着纸箱去卖的时候往上面丢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最过分的事,她设下陷阱绊倒奶奶,害得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到现在腿脚都不利索。
她恨不得把贺珍珍剥皮抽筋,丢进油锅里烹炸,怎么可能原谅她?
这辈子都不会!
贺珍珍颤颤巍巍,又不可置信地问:“你是云芷?”
她说完,又觉得不可能:“云芷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她被压在废墟之下,不会有生还的可能,你不可能是!”
“是啊,她死了,被你们害死了!”
许栀栀疯了一样抽打她。。
跟她同行的人,看着盛怒之下,眸光赤红的许栀栀,都被她这副疯狂入魔的样子吓到,退避三舍。
许栀栀满身力气耗尽,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她看了一眼麻袋里奄奄一息的贺珍珍,往她身上啐了一口:“真不经打,废物一个。”
众人:“……”
你这么打,就是神仙来了也招架不住。
许栀栀蹲下身子,隔着麻袋捏住贺珍珍的下巴,想问一个答案:“贺珍珍,我们明明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你后来为什么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