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随我来。”陆寒山起身来端着神刀甩了两下潇洒收入刀鞘,洛恒始终觉得她虽然容颜不好看,但身骨真的很精致修长,甩长刀的潇洒姿态干脆利落真的很帅气。
陆寒山带两人进入小庙,里面堆满这里死刑犯们的资料备份案卷,她拿起今日放桌上正中心的三个案卷,这应该就是要立马处理掉的三个恶徒名单,但因桌上堆的卷轴过多了,她端起三个卷轴时轻微的震动让桌上其他十多卷堆起的卷轴都滚落到地上,有的捆绳松了的长卷更是滚到洛恒脚边。
雪夜月与洛恒进屋来帮她把地上散落的卷轴都拿起来。
陆寒山手一挥说:“不用再放回去了,太多了,还是会滑落的,反正桌上的这些都是要十天内干掉的名单,这样吧,你们就端着这些卷轴一起出来。今日趁你们在就见证我把这卷宗上的十多个都消灭掉的过程吧。
洛恒皱眉说:“一口气杀这样多吗?”
陆寒山淡定说:“反正就跟劈柴一样,走,去送那些人渣下地狱。”
雪夜月笑说:“那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早知不捡起了,反而让这些人提前丧命。”
陆寒山说:“你可别可怜他们,全是人渣畜牲,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不信你看手中卷轴中有描写犯案过程,全是丧心病狂的行为。”
洛恒好奇打开端着的一个卷轴,只见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绘画的惟妙惟肖的犯人头像,这还算正经图片。而接下来描绘的就是他们受到的极刑绘图,展现的是受刑后他们四肢不全的凄惨模样,洛恒这会倒吸一口气,只佩服画这图的官员画师真的是牛到恐怖,竟然能把人彘都画的栩栩如生,虽只是黑白墨水呈现的平面图,但绝对画功水准很高,只用透视明暗面就立体表现出了恐怖的模样,简直是在惊吓他的眼睛刺激他的承受力。图片展示后又接上一段文字,有三段官员的落款签名证实对方的罪孽。第一阶段是抓捕的官员落款标注证人百姓的口供陈述对方的罪恶,第二段复查是更高级的审核官员在第一官员的基础上确认罪责,第三段就是国度最高权力者国王的签名了,批注以牙还牙,这以牙还牙的四个字很恐怖,针对的恶徒如果是奸淫掳掠,那会受到更高级的报复,比如火烧铁棍会把恶徒烫,穿,刺,等等,这些酷刑阐述看的洛恒差点吐了。如果是灭人家族,那就是水油火之刑,砍四肢,又灌入暂时死不了的灵气法丹,火烧后涂油,油涂抹好淹水,淹水后再火烧,等等反复几遍取决杀了几个人就受几倍的折磨……洛恒正好看的这个案卷就是干了这两件事的一个狂徒所受责罚。洛恒合上卷轴啧啧道:“怪不得这里被通缉的恶徒就是死命反抗,这被抓到还不如自杀,简直是生不如死。杀吧,我看了下卷轴内容,的确这些人不干人事,应该杀掉,简直丧心病狂的邪恶。”
雪夜月也看了个案卷只皱眉说:“国王那波人还是那么怪异的癖好呀……用这些手段折磨惩罚,哈,毛骨悚然的……”
陆寒山神态兴奋说:“我倒是赞成国王以牙还牙的做法。你不感觉这些刑罚很有报复的爽感吗?”
雪夜月说:“所以你们是一个团体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嗜好。”
“好了,这会去给那些人个痛快,一般送来这里掩埋一个月差多也都要死了,在送来前在帝都水牢里都受过惩罚几个月了,能撑到这里的也都是奄奄一息的。”陆寒山说。
洛恒与雪夜月捧着案件身份卷轴与陆寒山一同前往了埋着几十个犯人的沙坑,这到达沙坑前路过丢犯人自身自灭的地坑时洛恒还往下望了眼,只见布满残骨的臭坑内还有奄奄一息的人体如蛆一样微微挪动与凄惨呻吟,洛恒想到他们做过的恶事就不可怜他们了……
抵达沙坑的时候,只见每个囚犯的脖子上都捆了一个超粗的铁链锤在地面上,陆寒山打开卷轴比对着需要找到之人的相貌,她在那些奄奄一息的狰狞人头间穿越,洛恒与雪夜月站在沙坑外只是观望,洛恒发现几乎一半的人都没气了,有气的也在痛苦呢喃宛如在祈求死亡。
陆寒山寻到第一个要找的人,她带上黑红色的鬼差面具,只露出眼睛防止接下来有毒的人血撒到皮肤上,然后她一把扯起地上的铁链,竟是把插在沙地上的人棍如拔萝卜一般提起,把对方甩入空中,在对方自由落体下来前,抽刀竖起一斩,把不成人形的罪犯从裆下往上直接就竖劈成了两半,当即砍杀也是鲜血爆浆而出,撒出一阵浅浅的血雾,然后就落地了。接下来是下一个犯人又被她发力用灵气加持强大力量提起铁链甩入空中,然后从下而上又刀气一斩,丝啦啦的声音伴随稀少到快干涸的血迹又次从天撒下……
洛恒与雪夜月这会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看着她就这样斩了十多个,洛恒心有余悸问雪夜月说:“她这样像屠夫一样麻木有点吓人,而且有点行为危险,你看刚刚有拔出来的人还手脚又长出骨头来了,还有一个叫骂的,我知这里人都可自行修复身躯,倘若有拔出的人早埋伏这里,等她一提就攻击她怎么办?有过这样的事吗?”
雪夜月说:“我没见过发生过这样的意外,全身手臂与腿脚再全部长出的速度至少要三年吧,而且还是在营养很足灵力灌入的情况下才能伤愈如此快速,而这里的犯人都苟延残喘,哪里有体力再生四肢,你看就算有长出的也是细骨头,被甩出空中只能挥舞两下,最多是添一口气再叫骂一句,然后就裂开了。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全,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她被袭击的事。”
他们正说着,陆寒山越发杀的兴奋起来,她眼睛都发红了,她还遇到了尚有一丝力气辱骂她的恶人,陆寒山核对了对方的身份后,把对方提头拉出甩入空中,在对方骨瘦如柴的身躯落下前她化光点绕着对方快速飞行把对方切成了碎块,在血雾散开的暗黑空中,绿色的邪灵都不敢靠近此充满阴邪煞气的刑场,但是邪灵的光泽倒是提供了此处照明的绿光,而绿光衬托下陆寒山的眼睛发着诧异的红光,人也罩上绿光神色疯癫的笑着,实是诡异。
当然雪夜月不以为然对洛恒说:“要不是知她心正念纯,你瞧她这会的面容,她才像恶人杀神呢。”
洛恒问:“对了,每年都杀了好多恶人,有没有国王判断错的情况,会有错杀存在吗?会有被冤枉的人吗?”
雪夜月说:“这点不用担心,应该是从来没有过,因为你也瞧了卷轴,被定以牙还牙罪责的人都是国度最重的犯人,这是多位仙尊级官员重重审核的,不可能全错吧,而且最终是国王定夺,我们的国王虽然确立新王朝才几十年,但我见过他,真的是有点邪门的神君,就是比辩天机,还有我们掌门给我的感觉都不像人的似神人,所以他什么都知道,洞悉天地,他从来不会错的吧,我接触过真人,真就给我这种感觉。他有一种洞察人心什么都知能掌控一切的恐怖感。”
洛恒吃惊问:“你见过这个国度最神秘的国王?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我听玄珩长老介绍他是跟鬼一样飘忽不定的,大家几乎都没见过他,他也从不上朝处理政务,都是几个王子处理一切,国度宛如是几个王子代办的,但就是这样,大家却坚定的相信他是存在的,而且描绘的他很厉害,但他真的存在的吗?他是一条长条形的银白色水龙吗?真的是水龙族魔兽吗?听说他过处雪雨不停,能化巨型龙游在这里所有的河川中穿梭是真的吗?”
雪夜月说:“其他什么化龙传说我不认可,因为我没见过,但他的确存在并有点神力,我这是亲眼所见我相信是真。一瞬间的接触让我感觉他拥有让人恐惧与唯美并存的气息,很奇怪看过他的脸但是会忘记相貌,就是只记得绝对长的很特别,应该是容颜貌美英俊,但就是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应该是他用神力把见过他相貌的人给抹去记忆了,这个手法就很恐怖了。”
洛恒再次好奇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遇到的?”
雪夜月解释说:“就是我十四岁刚刚出关跟师尊游历天下一同斩杀了一条巨大盘山魔蛇后的事。”
正说到这,陆寒山回来到他们身前,这会她已处决了十多个犯人,她脱下沾染血迹的面具,洛恒发现她衣摆上的血丝飘散不见,她说:“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国王的什么事,也说给我听听呗,国王怎么了?走,我们先去拿小车与铲子,然后把这些尸块都铲到岛中心的坑洞里当地面养料埋了吧,做好就可以回去吃饭了。哈哈哈,一口气清理了这天地间早该死的许多邪徒,感觉好爽,我真喜欢这斩恶的差事!我不觉得吓人,我反而感觉很正义。”
“你开心就好。”洛恒感叹说,然后又问雪夜月:“你能解释下遇到国王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寒山一听顿时激动说:“你竟然真见过本尊吗?哇塞!听说只有机缘很高的人才能遇到国王!你竟然真遇到了,你被他指点过吗?你一定很高兴吧,我从来没机会见到神一般的国王,真羡慕你能邂逅到他!”
雪夜月无奈说:“别羡慕了,还高兴?我感觉是个惊吓,反正氛围很诧异,来,我们帮你快点铲尸体,你们非要知道我就跟你们细说下,不过我师尊曾警告过我,尽量这种机遇不要对外说,这过于邪乎并不是什么好事,是个危险的警示。”
“警示什么?”陆寒山好奇。
雪夜月严肃说:“警示天地间到处都是危险的陷阱,做人不能贪婪,一切都有代价的。”
洛恒与陆寒山很有兴趣,两人点头保证绝对不说出去,雪夜月在帮他们铲尸体时说开来:“这是一个恐怖的邂逅,我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世间只传国王是不老不死的神龙仙,当然也把他描绘的年轻仙灵貌美如花,是男女见到都难以抗拒的神颜段位,还形容他对生灵万物都有能俘虏的魅力。但雪夜月却感觉真邂逅到却给自己带来一种恐怖的感觉,总感觉不能招惹,会丢命,这是她的直觉。
这还得从她第一次斩杀魔物巨怪说起,话说有一个鱼米富饶的水乡城池被山林中巨型怪物突然滋扰,怪物长如巨蛇却有蜈蚣之百足,它伤人毁地作恶多端,终于上了被诛杀的名单,接案的就是虚无瑕,他同时带着雪夜月历练。这也是雪夜月行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里遇到的最大一只魔物最危险的一个案子。
首次的斩巨魔怪就在充满水的沼泽水地巨型稻田区展开,总之她现场操练学习师父教授的追击本事,两个人合力砍了魔物两天一夜终于把它给干掉了,雪夜月还从魔物死去的躯体中搜刮出了许多人类遗留下的珠宝,她很喜欢这些收获。
城池主人很感激这一老一少仙尊的斩妖除魔,于是在晚上举行了盛大的烟火晚会招待他们并庆祝城池解除危机。
虚无瑕师尊被达官贵人的酒席围绕晚上应酬的无法抽身,而雪夜月倒是很空,她跟一堆崇拜她的小孩一起在城池桥上放手持烟花,放完烟花后所见夜已深,散伙后她就去被安排的官府楼阁里休息睡觉。
她累了一天,洗漱后只坐在窗前望着外部络绎不绝的昂贵烟花继续空中鸣放礼炮,她感叹这些烟火的美丽也觉得真是太浪费钱了。
正感叹顶级的火药烟火绽放出的五颜六色花束十分绚丽夺目时,与她同时看整个神奇富饶城池夜空烟火的还有个在窗外屋顶上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