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是真实之地、真实过往，一切都在天灵的口中得到印证，毕竟混沌青莲之上虚浮着的天道之印没有作假的可能

许是天灵力量的特殊罢

苏仙只得这般想着，旋即抬眸看向了曲穹：“那我在万卷天阁见到的那人是”

“会变作我面容的衍天之人，应该是万道那家伙了”曲穹似乎并不在乎，沉眸注视着火光，低声说道，“许是他和你开的一个玩笑”

苏仙眸光微凝，疑惑丛生——

真的只是玩笑吗

“那你是真的吗？”苏仙直视曲穹的双眸，欲要看穿这双深邃的眼睛之下掩藏的情绪，不过，真的有办法能够分辨从未见过的人的真假吗？

没有办法。

曲穹只是轻笑一声，在万卷天阁见到万道之时怎么没有这般疑惑，难不成，在衍天圣地之中就没有人敢冒充圣地老祖了吗？

其余势力应该是真的没有的

曲穹将手中一物扔到了苏仙的手中，淡淡的说道：“衍天玉，心神沉浸其中，你便知道了。”

衍天圣地唯有长老以上职位的修士才可执掌的玉珏，可融他人道法传承于其中，只需玄气激发，便是可以施展其所铭刻的道法神通，没有任何效果上的削减，与印刻之时一般无二。

苏仙手握衍天玉，沉心其中——

神通！咫尺天涯！

是十九祖的那一式咫尺天涯，也是可堪圣帝的咫尺天涯，可是比苏仙现在掌握的还要强上不少，其上熟悉的气息，显然是十九祖亲手铭刻。

只这一枚玉珏，便是可以知晓眼前之人的身份，无需任何的怀疑。

苏仙默然，将手中玉珏递还给曲穹。

可后者却是摆手拒绝：“送你了，我不缺这一式神通保命。”

苏仙没有拒绝，便是将这枚衍天玉放到了储物手链之中，毕竟是十九祖亲手铭刻的咫尺天涯，就是自己不用，将这枚衍天玉给听雪也是不错的

二人都没有选择继续方才的话题——

“这里是何地？”

“小千界。”曲穹依旧凝视着火光，好似这火光中藏有答案一般，“是天衍未来，是诸天万界未来的一处小千界中，我也被困在这方小千界中三百载的时间了”

“连圣帝之境也无法突破吗？”苏仙蹙眉疑惑。

“有修士镇守，而那镇守之人，我打不过”曲穹耸肩道。

可这却是使得苏仙的疑惑加深——

衍天圣地的老祖，不说独步诸天万界，但在诸天之中，定然是无人愿意面对的对手

却是能说出打不过这样的话语吗？

“何人镇守这方小千界？”苏仙将目光放在了火光之中，想要看看这里面是否真的有答案。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

尘灵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