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比不上黎阳天的亲口之语，黎阳天现在的反应，已经不需要其他的证据了。

“神子庇护”

“那就好那就好”可惜那一双眼眸生不出一点泪水，不然，不知黎阳天会因为这二十余载的遭遇而悲恸不已，还是会因为当初的谋划成功而窃喜。

代价太重了

爷爷将一身修为化作道果，父亲被囚入幽囚二十余载，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真的值得吗？

这是爷爷和父亲的选择

黎然将自己的目光偏转，却是因此错过了黎阳天面上闪过的一抹晦涩神情，可黎煌却是注意到了，但不知是不解，还是因为知晓，选择了沉默。

“九黎具体如何”黎阳天又说了一句。

黎然不忍心看自己的父亲，目光停留在甲板之上，轻声说着——

“九洲之上的帝战

九洲一统

林氏宗族灭族”

事无巨细的说着，却是不曾注意到黎阳天逐渐坐正的身躯。

黎煌下意识的伸手欲要搀扶黎阳天，却好似又看见了当初的黎阳天，从他这副身躯之上看见了帝者的威仪，似是在拒绝他的帮助，便是因此僵在了半空。

“好”黎阳天的声音低沉，气若游丝，恍若又变回了堪堪离开幽囚之时的声音。

黎然终是注意到了身旁的变化，转眸之后，便是看见了坐得极正的黎煌，慌乱出现在了眼底，因为——

生机断绝

“父亲？父亲”黎然慌忙去扶黎阳天，却是被黎煌阻拦。

“这是他的选择”黎煌语气低沉，难掩悲意，但却还是强行按着颤抖的声音，对黎然说道。

黎阳天并非是因为幽囚之中的种种遭遇而死，而是自绝了气机！

他是九黎家族上一任的家主，虽然无法起身，但仍旧固执的选择立身而亡！

他怎会不知，自己若是回了九黎家族，会出现怎样的变故？

无非是黎然同他分权，九黎恐会生乱。

若是生了乱子，怎对得起当初的谋划？怎对得起父亲的道消？怎对得起自己所经历的种种折磨？

九黎不能生乱，他死在这里，已是最好的安排

苏仙未有此意，但这是黎阳天给神子的答复。

“父亲！！

父亲”

轮到黎然泣不成声，压抑的所有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

他分明，还没有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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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