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无限分裂，只需要向它许愿，便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它这里拿走新的金币，而且没有代价……管家先生觉得这东西价值如何？”

沙利文十分认真地对着弗莱德讲出这些话，但对方一吹胡子仿佛只是认为他在讲笑话。

“别开玩笑了，小少爷，你真的把我给逗乐了。”

他笑得上气喘不来下气，良久，才出现直起腰来：“您是说您要问我一个能不断分裂新金币的东西价值多少？而且您竟然愿意把这东西卖掉。

我们先不谈及这些，先说说这东西的功能，虽然神秘物品的存在在我们的圈子里并非是什么希罕事，但我还是要说——

根本不存在无限生成金钱的神秘物品，它的存在是一个悖论，就连传说中的炼金术也不敢这么写！这东西不存在！”

弗莱德觉得沙利文年纪小说胡话，不然他一定是疯了。

黄金的价值有目共睹，黄金等同于货币，货币不等同于黄金，如果黄金能无限生成，往小了说不利于人与人的平衡，往大了说这东西甚至能够破坏全球经济。

狂信徒向神许愿，神都不敢这么给。

“可现在它就出现在你的眼前。”

沙利文握住金币又松开：“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向它许一个愿。”

“我可不敢随意对着神秘物品许愿，这些东西有代价。”

“它没有。”

“呵呵呵。”

弗莱德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他实在对这东西很感兴趣，于是出门找到一个外包公司来的保镖，示意他尝试对这东西许愿。

“老东西还挺谨慎。”

沙利文暗自腹诽，但他也对这样的许愿现场十分感兴趣，于是便出现了一堆人围着一名保镖看其向金币许愿的情景。

“我希望我能再得到一枚金币。”

随着保镖的声音落下，原本的金币变成了两枚，众人见新的金币出现许久仍旧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现象，便忙让那名保镖再次尝试。

“无论你许愿多少金币，这些东西都当做你今天的薪水。”

原本的保镖或许还忌惮着这莫名其妙的超凡现象，但当弗莱德向他这样说后，保镖的顾忌顿时被抛之脑后。

沙利文并不乐意去回想这一日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再多的东西即便是金子看多了也会乏累，更何况那些金子还不属于自己！

他只是看到了那名保镖被金币埋了起来，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被压死的时候，他竟从金币堆中猛地爬出，然后抱着金币一脸幸福，看得四周人的目光都嫉妒了起来。

沙利文知道自己的这番举动相当冒险，因为保不齐会有人心生贪婪直接把他给杀了把金币给夺走，但好在这里的人明面上还比较讲道理，他们同意了沙利文的拍卖要求，同时也明白这次的拍卖必然不同寻常。

搞不好所有人都会因为这一事物陷入疯狂。

而沙利文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拍卖的开始即可。

说实话，第一次有神罩着的感觉还不错。

不久后的拍卖现场，所有人纷纷入座，偌大的拍卖会场也分三六九等，例如这次拍卖会的主人，不到最后一刻万万不会露面，沙利文即便是再心急也得等。

“我总觉得我准备的还不够充分，如果有个炸弹就好了。”

沙利文用的身份是子爵长子的，他们看在他父亲的面上，会为沙利文安排贵宾席坐在二楼的独间，这也是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至于那些没有爵位的有钱人，就只能像是一群蚂蚁般乌泱泱地挤在台下。

“他也会在人群中吗？”

沙利文在拍卖正式开始前试图寻找那个自称“史瓦尔”的男人踪迹，但是不出意料地是没有找到。

就当沙利文以为他不会再出现时，却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的房间起了雾，紧接着，那个青年就随性地坐在自己的对面椅子上，与自己同处一个房间。

“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了你也听不懂。”

史瓦尔提了提自己的镜片，咳嗽一声：“事情都办妥了吗？”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用一枚金币换取更多别人的金币了，这样我就不用承担任何代价而得到钱！”

“不错，你学的很快。”

史瓦尔给出赞誉，随后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只是可惜，比不上祂的万分之一，不过这大概也是祂要让我指引你们的目的之一。”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了。”

沙利文看向史瓦尔：“你一直提到的祂，是贸易之主对吗？”

“是。”

史瓦尔没有否认，也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祂为什么要帮我，祂也会这样帮助每一个信徒吗？”

“你怎么会认为祂特意在帮你？祂可不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好好看着吧孩子，同作为祂的追随者，你我都有幸能见识得到一场独属于天使的表演。”

史瓦尔一提起这些，便有些亢奋起来，他眯起了眼睛，随意抓起桌上的盘子便向嘴里塞去，好像那是什么曲奇饼干一样啃了起来。

全然不顾一旁沙利文异样的眼神。

沙利文发现，史瓦尔的三句话里面两句不离“祂”，但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原本自己还担心完不成的复仇在史瓦尔的指引下，一切都变得可行了起来。

而他自己更像是一个见证者，如果那位神说要将这里变成演绎的舞台，那自己只需要做好所谓的观众为祂喝彩，尽管他还不明白这位存在的演出剧目名称。

一旁的史瓦尔似乎听懂了他的心声，轻轻弯起嘴角，身下的影子也愈发狰狞扭曲，好似被无限的菌丝寄生，这些菌类正在疯长，纠缠，而后放出自己漆黑的孢子。

他没有给出沙利文具体的答案，只是随口撂下一句。

“恩得勒斯的蛀虫太多了。”

“蛀虫需要更大的蛀虫来镇压，不然就会带来数不胜数的麻烦。”

“你想杀了这里所有的蛀虫，我们可以帮你一把，但只是简单杀了他们太过无趣，如果我想的话，这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所以我们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