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您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能救我家孩子，让我做什么都行！大嫂子，我们全家人一辈子都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大姐你别这样，你让我想想，要不——倒有个不怎么靠谱的法子，实在不行您就抱着您家孩子去找她，然后随身带个剪刀针头什么的，她要是不答应，你就给她来一下……”

“那可不行啊！那不是害人么！”

“行不行的，您自己看着办，反正您家孩子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要说为了这孩子不怕吃官司，你就试试。反正现在都是新政府了，人家也不可能当场把你打死。但有一点，出了这个厕所你可别跟人说是我教你的，我是为你好，你可别恩将仇报！”

…………

听着两个女人一边小声聊天一边走出门去，李沐沐的脸色严肃起来。

有鱼上钩了。

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总感觉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那个女孩体内流淌着上帝之血，确实有治愈疾病的功效，只要不考虑后果。

但对于马上就要病死的人来说，谁还会在乎有什么后果？

为什么要把她的这个能力暴露出来呢？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一旦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血液拥有类似唐僧肉的效果，那么李沐沐基本可以肯定，绝对轮不到那些连医药费都付不起的穷人去分享。

即使不考虑那些达官显贵插手干预的可能性，单纯只说让她施舍出血液去救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个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可好人再多，也不会多给医生一份诊金。坏人只要有一个，拿把刀就可以把医生捅死。

就像刚才走出去那个女人，李沐沐觉得她多半最后还是会被蛊惑。

这让李沐沐产生了很不好的预感。

她离开厕所，快步走出医院，找到一台公用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喂？”

“是我啊。”

“啊，听声音很熟悉呢。”

电话里面传来李雅慵懒的声音：“好像是我那个离家出走的不孝女，打电话给妈咪是有什么事吗？我刚刚感觉有人在背后讲我坏话，不会就是你吧？”

“是啊，我又回来了，让你失望了吧！”

李沐沐咬牙道：“先说正事，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我刚刚亲眼看到了一个拥有现实实体的‘弦’，就在咱家附近的这个新亚医院。”

“你开什么玩笑？”

李雅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正经起来：“你才看了几天书，你知道弦是什么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给你打电话就为了开玩笑的人吗？”

李沐沐飞快说道：“我当然知道弦是什么，弦是高维度的叙事者，高维弦产生的震动在低维世界互相交错，产生出来的涟漪组成了我们的现实世界。”

“我们女巫的血脉来自于传说中亚当的第一任妻子，莉莉丝，同时她也是魔法之母。魔力的本质就是寻找魔力之弦震荡的频率……这些书本上的理论我都还记得。”

“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在医院看到了一个频率几乎与魔力之弦完全重合的女孩，就算说她是莉莉丝本人我都不奇怪，而且这个女孩的来历也相当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