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毛巾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王云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可她心里也清楚，那并不现实。

距离上一个月圆之夜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王云霄都在带着兄弟们胡吃海塞，把肚子彻底填饱之后，才开始进行锻炼。

小葫芦轻声说道。

“大哥，给你毛巾。”

小葫芦拿着毛巾和水壶走过来，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找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担心我接受不了事实真相？”

“因为我们在潜意识中认为自己没有离开学校，所以我们进入之后也还是停留在学校里面。”

原本他们在外层维度击杀的那只莲蓬怪，看起来至少有一头小牛犊子的大小。但在死后被小葫芦收集起来的污染物，实际上却没有多少重量。

人类自从掌握火器开始，对于同类的残害效率就开始出现质的飞越。

但这并非当务之急。

手里有枪，就心中不慌。现在有了空闲的时间，其他兄弟的装备也要提升上来。

“比饺子的奶奶还危险？”

王云霄的锻炼方式和他们其实一样，一个人全身上下就这么多肌肉骨骼，再怎么锻炼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将自己的肌肉骨骼与呼吸节奏调整到最合适的状态，在同样的体能消耗下达到最极限的锻炼效果。

“刘老师说过，物质是思想的载体。”

听到王云霄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话，小葫芦就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了。

按照小刘护士之前所说，一斤污染物换十斤肉来计算的话，差不多也就只有十来斤的样子。

虽然还没有达到王云霄的心理预期。

“事实真相是，在那天晚上，我们的身体在客观层面上并没有离开现实世界，只是我们的思想集体陷入到了一场梦境当中。”

没见过如此健壮的男子么？

王云霄咳嗽一声，板起脸道：“姜小棠！”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证明不了，也许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现实世界，也是一个外层维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境。”

突然被人叫大名，小葫芦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脸蛋上瞬间浮起一抹红晕。

“大大……大哥……”

王云霄要是连这点城府都没有，也做不了这个团伙的老大。

确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知道得越多越好，知道得越多，就会感觉自己越无知。

“那要按你这么说的话……怎么证明我们在现实世界就是清醒的状态呢？”

小葫芦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在王云霄的审视目光中败下阵来。

王云霄还是没太听明白。

“那饺子的奶奶……”

“没错，就像大哥你想的那样。如果饺子哥的执念够深，再找到合适的办法，确实能够将他记忆中的亲人从梦境中带回到现世……只要不考虑代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