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白的情绪有些无法控制,他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那个寄生兽。
他身上的枝条变得干枯骇人,根本没有了在祈命面前柔软稚嫩的模样,那些粗糙的枝条在空中抓挠着。
仿佛要把人缠住。
背后血色花朵不断收缩蠕动,像是渴望鲜血的巨型怪物。
他眼神里的冷冽在听见声响时猛然转向另一边,身上的化形兽迅速收缩消失在体内。
“谁。”
赤翼从不远处迈步走出来,茫然的眼睛里水光潋滟。
他默默的走向刎白,什么话都没说。
刎白已经快速恢复了本来模样,盯着赤翼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了有一阵,没有看到惧怕和抵触的神色。
才收回目光说道。
“必须将阿命身上的寄生兽剥离,那是个未知的东西,太危险了。”
赤翼仍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刎白沉默。
刚才刎白身上的化形兽……他看到了,赤翼没有想到刎白的寄生兽竟然是这种恐怖本体,他沉默中都感觉到了一点心慌。
那浓重的血腥味道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着,赤翼暗自收拢了翅膀。
许久才回应刎白。
“剥离寄生兽需要主体自愿,祈命不会同意的。”
这就是寄生兽与人之间契约的约束,因为兽体本身习性大多狂野,为了保护主体的安全或防止被抛弃。
寄生兽想要离开主体都需要被绑定人自愿。
否则强行剥离就是两败俱伤。
当然,祈命是没有异能的,所以强行剥离寄生兽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祈命。
刎白绷紧唇线无声考虑了阵,那柔和的眼神里迸发出赤翼从未看到过的冷意。
“那就想办法让阿命同意。”
这句话看似那么正常,但听在赤翼的耳中却让他遍体生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心目中的刎白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对待自己弟弟那种小心呵护的爱意也完全变了样。
是病态的,强迫的,单方的霸占。
哥哥对弟弟的爱意会演变成这种模样吗?
赤翼心里无法揣摩中其中的复杂,他无声没有应答,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爱慕的刎白,无论是什么样子,都是他想追随的样子。
刎白同样在赤翼眼中看见了顺从,他垂下眼帘收敛了所有情绪,喃喃自语。
“既然阿命觉得已经得到了保护,喜欢出去就出去吧。”
没有了境阵的保护,那个寄生兽再强大,也强不过千千万万双眼睛和嘴巴。
这世界什么样,谁又说了算呢。
此时祈命正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琢磨,永夜就在一边陪着他。
祈命得知了自己心尖血的作用,他撩起上衣看着自己胸口皮肤想了很久,万分的疑惑的对永夜问道。
“父亲说继承人的心尖血可以打开秘门。”
永夜没说话,就静静盯着他胸口那白皙的皮肤,那温热细腻的触感简直让人着迷,即便他只是液体形态,仍旧觉得。
喜欢。
祈命不知道永夜在想什么,他绞尽脑汁在琢磨心尖血的事。
他听说过,秘门里有关于把异能提升到最强的东西,所以是所有人心之所向的地方。
但他从小没有异能,所以对这件事也没有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