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弦,我可以救你父亲。只要你娶我,我姑母和我们魏家一定竭尽全力救你父亲出狱,保你们陆家上下安然无恙。”魏娉婷急急道。
陆为弦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杀人犯回到犯案现场,观摩自己的作案手段?”
魏娉婷如针刺耳,心里亦十分不情愿。
陆老夫人的死怎么能怪她?是你们自己要瞒着云寄欢的事,就算没有她戳破,陆老夫人迟早会知道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陆老夫人的事我也很抱歉,那天,我立马去求我姑母请太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上门,就……”魏娉婷扯谎道。
“是吗?你不是去求太后给你赐婚,让她胁迫陆家,胁迫我娶你?”
陆为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冰冰的视线早把魏娉婷的虚伪看穿。
魏娉婷心里发慌,她确实去求赐婚的懿旨了,懿旨也已经写好了,但没想到陆老夫人先去了,陆峥嵘还被抓了,直接打乱了她的阵脚。
“陆为弦,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对我的喜欢视而不见?”
魏娉婷委屈道,她是国公之女,是堂堂郡主,喜欢她想要和他们国公府结亲的人比比皆是,但她只对陆为弦高看一眼,为了他苦等到现在。
她的一心一意,陆为弦就看不到一点,感受不到一丝吗?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从未与你有过来往,与你说过的话也寥寥无几,我从未招惹过你。”陆为弦面带嘲讽,反问道。
如果不是陆峥嵘倒入魏家阵营,他这辈子都不会跟魏家跟魏家的人有关联。
魏娉婷脸上泛起一丝喜色,她点头如捣蒜:“我喜欢你,从看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去尚书房念书,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不理我,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你还为我解围。”
“那日,夫子责难我,说我不用功,还要我到院中罚站,是你出声替我求情,说我初来乍到,不熟悉课业。”
陆为弦嗤笑了一声,“那你可知,那日如果不是小酒提醒我,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是她不忍见你一个姑娘受罚,让我替你求情,因为夫子刚正不阿,但恰好与我陆家有些旧情,肯给我一些薄面。”
魏娉婷神色一僵,“不可能!”
一股无名火直冒心头,“陆为弦,你不喜欢我,拒绝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扯上云寄欢?”
她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屈于云寄欢之下,连喜欢一个人,都是她的施舍吗?
“因为你比不上她,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陆为弦恨恨道。
魏娉婷恼羞成怒,“你不想救你父亲救你们陆家了是不是?”
“滚!”陆为弦怒喝道。
魏娉婷怒不可遏,“陆为弦,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在我面前有恃无恐。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喜欢你,三年前,你爹还有你们陆家,早就跟沈家一起死绝了。”
魏娉婷不提三年前还好,一提便如同剜开了那道旧伤疤一样。
三年前,正是他失去一切,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开始。
陆为弦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寒光四射,直指魏娉婷。
魏娉婷吓的踉跄后退,再看陆为弦神色,那眸底汹涌的杀意,一点不似作假。
他真的要杀她!他疯了吗?
魏娉婷不敢逗留,仓皇逃出平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