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欢双目睁圆,脑子里的梦境突然清晰了起来:“在揽月阁!”
她想起来了!
他趁着她醉酒的时候抱着她亲了她!
“你怎么可以趁我醉酒……你明明说过会尊重我……”
云寄欢挣扎要起身,却被人拉了回去,紧紧扣在怀里。
“你再想想,我亲你之前我们还做了什么?”秦携提醒道。
云寄欢匍匐在他的胸膛上,怎么挣都挣不开,“我们还做了什么?”
“我们喝了交杯酒,还结了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云寄欢再次睁大了眼睛。
“不信?”
秦携松开人,伸手探入衣襟似要拿什么,被云寄欢一把摁住。
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他们确实喝了交杯酒,还当场拿着绑螃蟹的红绳结了发,那么粗的一根红绳,绑的奇丑无比。
他不会带在身上吧?
他怎么什么都往身上带?
除了这个,她还嚷嚷着要跟他做真夫妻,掐着他的脸,攀着他的脖子,主动扑进他怀里。
这是何等的……放浪形骸!
云寄欢越想越羞恼,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偏偏那人还要取笑她。
“看样子都想起来了?记性确实不差。”
云寄欢脸上又热了三分,“我喝醉了,胡言乱语的。”
“知道,你只是急于报恩。”
可他想要的不是报恩。
他想要她信任他,想要她心动,然后爱上他。
云寄欢仰头,盯着他那张脸:“跟报恩没关系,我不过是一时色迷心窍罢了。”
秦携唇角勾了勾,他更喜欢这个答案。
垂涎他的皮囊,那也是一种喜欢。
“这解酒丸好似没用,我好像更醉了。”
这一刻,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像梦一样。
不对,比他做过的任何一个梦都美,都甜。
秦携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有些陶醉地阖上了眼。
云寄欢心中还压着诸多疑问,忙推了他一下:“别睡,那玉佩的事你还没跟我解释。你怎么会有一块跟我一模一样的玉佩?”
秦携抱着人,头枕着她的肩,阖着眼懒懒道:“这玉佩本来就是一对,我看你日日戴着,特意去寻的,前不久才寻到。”
“特意去寻的?”
“嗯,想和你配对,想做你最相称的另一半。”
秦携看着她,眼睛里的温柔与缱绻几乎要溢出来。
直白的话语,让云寄欢心跳骤然加速,她想起之前,秦携不止一次地看着她的玉佩。
“我天天戴着它,不是因为陆为弦,是因为,这是我外祖父送给我的。沈家被抄,我母亲的东西也没能保存下来,只有这块玉佩陪着我……”
云寄欢说道,伸手解下腰间的玉佩收到袖中。
“你想与我相称,何不送我一件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东西?”云寄欢大胆地看着他的眼睛。
秦携以为自己听错了,眸子呆怔了一瞬。
直到头顶又炸开了一个硕大的烟火,比之前的任何一颗都璀璨耀眼。
秦携记得这颗烟火,作坊的人说,这颗叫‘心想事成’。
秦携抬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喜宴结束了,是不是要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