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咔嚓咔嚓用洗衣板搓着衣服,没有发现梁朝辉走来。此刻她正出神。
做机械的运动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出神。就比如工厂里打螺丝总是重复一个动作。当你习惯了这个动作之后,你的脑子就可以不用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动作上,而可以放飞自我,让思绪自由的翱翔。
但花姐的思绪确就不那么自由了,而是被一个人锁住了。
这个人家说梁朝辉。
可见梁朝辉的突变对花姐的冲击力着很大。
作为一个中年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中年寡妇,在面对年轻的小伙子的时候,难免心里长草。
这心里一旦长草,一旦有些风吹草必然会躁动。就像那高崖上石缝中的那一棵小草,经不得山风。但花姐的心并不是石头。
虽然花姐比较关注梁朝辉的,但梁朝辉不争气,偏偏又欠了花姐8个月的房租。并非花姐有多么的大度,多么的善良,多么的慷慨,只是她从一个中年寡妇的心理去可怜梁朝辉,以至于她始终不忍心把梁朝辉赶走。
人心都是肉长的,当你整天把某个人放在肉心上磨的时候,这个人就和你的心分不开了。
最后,花姐哪怕就是每天看一眼梁朝辉帅气的脸蛋,心里的那棵草就能得到阳光和雨露。
不过随着阳光渐渐的黯淡,雨露渐渐的干涸。花姐心中的那棵草也慢慢的枯萎。
梁朝辉变得叫她厌恶,我怎么能对这样一个直不起腰的窝囊废发善心呢?必须赶走梁朝辉。
但是梁朝辉的突变又如同一场疾风暴雨,让她心里的那棵枯萎的草又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于是她就开始好奇这场疾风暴雨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这个小帅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有双胞胎?这个是弟弟或者是哥哥,来替换了哥哥或者弟弟?
真是搞不懂啊,怎么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套套这小子的话!
“花姐,衣服搓烂了。”梁朝辉站住观察了半天,看到花姐低着头一门心思的搓衣服,就知道花姐魂飞天外了。
“啊?”花姐猛然回神,慌慌张张的看向梁朝辉,心怦怦的跳,“哎哟喂,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死我了。”她胖乎乎的肉手拍着沉甸甸的胸脯。
梁朝辉目光微微下调,笑着说,“花姐多穿点儿。”
“你什么意思啊?”花姐刚定下的神魂接着又懵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穿的很正常啊?没问题啊?她疑惑的抬头看梁朝辉,发现梁朝辉的目光紧盯她的双腿间,顿时恍然大悟。
坏了,走光了,走光了。
她赶紧夹住双腿,脸红脖子粗,慌得心脏骤停。
因为某些地方起了一些湿疹,她没有穿底裤。这时候院子里没人,就这么胆大包天的叉开腿洗衣服。
结果……
梁朝辉从天而降!
花姐臊的难以自持,根本不敢再看梁朝辉的眼睛,起身跑回了屋。
梁朝辉哈哈大笑。
“流氓流氓,他真是个小流氓,他怎么变得这么流氓啊?他以前不这样啊,以前文质彬彬的啊。怎么变成流氓了呢?这一定不是原来的梁朝辉了,一定不是原来的梁朝辉了。”花姐躲在屋门旁喋喋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