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嘴角微微上扬：“我喜欢你的回答，那么现在，请吧。”

把手中的扇子收进洞天，钟清回头一看，就在满月的清辉下，须弥城的民众齐刷刷倒地，造成这一切的执行官向他微微弯腰，作出请的动作。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他知道博士在意识方面的研究，连神明的意识都能禁锢。

所以，一开始，虚空无法读取到他的信息，让博士开始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花神诞祭的时候，他不入轮回，就已经足够引起执行官的兴趣，直到今天，心里只有实验的科学狂人找上门来。

他的计划，走到了最后一步。

……

博士的实验室，不是那么好进的，同样，也不是简简单单进去溜达一圈就能够出来的。

灵魂和意识本就是一体，要想分开并不容易，就像是钝刀子割肉，疼到极致却进展极慢。

从实验室出来，钟清感觉他的脑子嗡嗡嗡的，像是有小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的敲打，本来就不太好使的脑子再次雪上加霜，他控制不住的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身后却突然出现一双手，搂住他的腰，轻轻的把他放到原地。

耳边是带着令他产生无尽梦魇的嗓音：“你可是我最贵重的实验品，如果因为不小心摔倒磕坏了……那我可是损失惨重啊。你说是吗？”

钟清一个激灵，感觉他的腰像是被毒蛇缠绕，让他一瞬间喘不过气。

下意识就想抬剑刺过去，然后发现，他的剑被拿去穿串串了还没回来。

钟清欲哭无泪，举头望天。

然后想起他家阿帽好像也跟他承受过同样的遭遇，本就有些偏心的他更偏心了。

他心头思绪百转，转身逼自己开口：“多托雷，实验做了那么多，关于人体器官离体之后的保存……你有什么资料？给我看看。”

他这次自己研究，不胡乱作死了。

博士听见他的话，言语中带上蛊惑：“当然可以，不过，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呢？”

钟清早就有准备：“那就加上世界树造就的躯体。”

“如你所愿。”来自教令院的放逐者轻笑一声，答应他在天平上增加的筹码。

眼见事情进展顺利，钟清不和他多嘴，溜溜达达的去看他家阿帽。

他的精神累到了极致，可看不见人偶平安，他不放心。

即将成为七叶寂照秘密主的人偶，在这意想不到的时刻，迎来了他的旧友。

“诶呀阿帽，你怎么住到高达里去啦！嗯？你的帽子呢？”

钟清有些迷茫，那他以后管阿帽叫什么！

阿没帽？嗯……好像……也不是不行？

人偶陷入沉默，脑子飞速运转，想找回场子：“哼，寒暄就免了吧，没话找话的样子也太可笑了。”

钟清早就习惯他口是心非的话，只是他现在困的很，之前能醒着走到净琉璃工坊，全靠一股担心的劲儿撑着，现在看到友人平安，心下松了一口气，身体上的累混着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无法思考。

他一心想着找个地窝着睡一觉，完全没注意到他家阿帽得了新玩具，想要和他炫耀一下的心情。

“阿帽啊，别急哈，等我睡起来，咱们再继续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