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勉强吗?
空在他倒下的第一时间就上前扶住他, 他的剑不受影响,自己就能接着往前飞。
派蒙很担心:“钟……钟清,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不久前还到处皮的人现如今面如金纸,气息微弱,仿佛忍了一路没有吐的血,在这一刻止不住的从口中涌出。
钟清把嘴角的血随手一擦,抹在上次换了之后就没换下来的黑衣服上。
张口就又被嘴里的血呛到,赶紧又咳嗽两声,其实他不咳嗽还好。
这下好啦,本就止不住的血更止不住了,不停的从身上各处冒出来,一下子给他染成红的。
空想起他还有个随身房子能用,小心翼翼的把钟清捞起来放进去。
钟清摆摆手,表示拒绝,然后抬手示意他看向四周。
被他上次抡了一圈扔出去的藤蔓再次出现,同样小心翼翼的把他包围起来。
片刻后,藤蔓收起,再次又消失不见。
钟清再次出现,不再是先前飚血的样子。
他把担心不已的派蒙捞进怀里,转头对着空道:“不要太过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可能要睡一觉,我家小青给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空也不放心他,要把他看穿似的里里外外的检查。
钟清被他挠的一痒,嘿嘿笑两声:“不要担心嘛空空,我记得……我在好久以前不是就和你说过?这副身躯,由世界塑造,为了更好承担权限,是最为接近人的。”
“既然都接近人了,以人的身躯承担神明一刀,刚才那样子都是最好的情况了。”
“不过你要再想想嘛,世界送的东西,那里有差的?睡一觉就好啦。刚才那些,就是起一个修复的作用啦。”
真相确实如此,不过他没说完。
当初造他身体的时候,世界用的是祂的希望与新生之芽。
钟清在世界树里待了五百多年,不可能整天摸鱼溜达,偶尔无聊的时候还是会研究研究的。
他的研究方向一直都有些奇怪,不想着怎么避免世界被禁忌侵蚀,却想着要让禁忌也能够被世界利用。最后还真给他研究出了新东西。
在世界树旧的身躯上,生出新芽,长出新的世界。
这样的结果让世界开心死了,对钟清的喜爱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祂毫不犹豫的选择用新芽中的一个,作为钟清新的身躯,把他放出来放风。
按理说这样的身躯,是足够钟清上天入地的作死的。
可是他想捞人。
新的世界,逝去者不会再回来。唯有在新的世界到来之前把人捞回来,他们才有希望。
他请世界给他分点权限,让他好搞事情。
承载世界权限的身躯,能量要是多了就会崩坏。所以他的身躯接近脆皮。
他有一剑,也只有一剑。
这次为了试刀,雷元素被他使用,被雷电将军使用,一下子就超过了这个脆皮的承载上限。
就有了他方才的飚血。
世界树里共事五百年,世界早就知道他人模狗样的外表,给他留了一手。
就是时不时压着他,偶尔抽他两巴掌的吴苟旦。
嗯,吴苟旦,他给藤蔓起的名。
比他家剑叫青儒瓷璀更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