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结个盟,这么多人她肯定做不了什么,要是她心怀不轨,我们便一起踏平这京城。”
“哈哈,所言即是。”
为了赴这场约,他们几乎所有人马都带来了
国师出现了,那他们以前用的口号就没用了,但现在这个场景若是放弃,他们也不甘心。
而且若不是江榆,他们何必东躲西藏,但凡江榆给世家大族留条后路,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纷纷驻军城外二里地,各领头带着一小队人马入京,京城繁华依旧,小贩在吆喝叫卖,各种小吃的香味传来,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波及。
来往行人时不时好奇打量的看着他们,被他们的气势吓到,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李玉书心中极度不安,太正常了,京城太正常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显得不正常。
还有这些百姓看他们的目光,虽然有好奇探究,但没有害怕与慌乱,这么多人入城,为什么守城的人甚至不用上报就将他们放进来了?
除非江榆早就掌握了整个京城,早就猜到他们一定会来。
更往深处想,或许从一开始江榆和朝廷的决裂就是假的。
李玉书额头冒出冷汗,越发不安,他看着繁华的街道,咬咬牙,来都来了……
金麟台之所以建在东北角,是因为皇城之上可以将整个金麟台揽入眼中,而在金麟台上却看不见皇城。
江榆在金麟台上早就布置好矮桌,她来很久了,看着台下的众人。
“诸位能来是榆的荣幸,请坐。”
众人脸上堆着笑容。
“国师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能被您邀请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是啊,是啊,我们倾慕国师大人已久,想不到有朝一日能与国师大人同席而坐,当真是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呀,那最好了。
“榆如今不过是一个朝廷罪犯罢了。”
大家又说了些场面话,客套几句,场面都还算和谐。
皇城之上有很多人,单闻感觉自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真的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江榆的信,他前几天才收到,良好的教养都让他忍不住想骂娘,他就知道江榆肯定憋了个大的。
所有人都被骗了,亏他还同情过几秒江榆被信任之人背叛,结果假的!这是人家设的一个局!
将世家余部和心怀不轨之人全部引出来,这出请君入瓮不错,但他是真憋屈。
“老师”
秦言慎严肃的唤了一声。
沈毓将放在金麟台的目光收回来,看了他一眼。
“抱歉,是朕误会你了,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朕一定好好为你养老。”
沈毓:……大可不必。
正午的太阳毒辣,不少人擦了擦汗,口干舌燥,却不敢碰桌上的酒水,怕有毒。
桌上除了酒水外还放着纸笔。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
“国师大人让我们来这京城是为了什么?”
“国师大人就不要卖关子了,我们还有很多事,就没有事,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来了京城他们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江榆慢慢研着墨
“诸位别急,榆今日邀请诸位前来,只不过是想与诸位看一出戏罢了。”
众人都听出此“戏”非彼“戏”。
“国师言重了,这戏何时不能看,我先告辞了。”
江榆提起笔来。
“可真是不巧,这戏,在场的诸位缺一不可,时间到了,诸位开始了。”
众人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有些不安,开始?开始干什么?
“国师是什么意思?”
江榆手没有停。
“诸位,写遗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