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不是我说你,这段时间你还怪忙的。”
周子落抛着一枚棋子玩,坐的很松散。
沈毓看着输赢已定的棋局。
“事情多,还有闲情与你在这下棋已经不错了。”
周子落笑着,夸张着语气。
“是是是,帝师能与下官在这下棋实属下官的荣幸。”
沈毓没有理会他的不正经。“这件事你怎么看?”
周子落瞥了一眼棋局,“能怎么看?我赢了,就这死棋,我不相信你还能……”
沈毓落了一子,“我翻盘了,然后呢?”
这怎么把话咽下去?“行,你牛,你这棋技当真是高,我自愧不如。”
“置死地而后生,国师教的。我是说国师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周子落,少给我装傻充愣。”
周子落用手把棋盘打散,声音笑嘻嘻的,貌似在说玩笑话却又带着几分认真。
“能怎么看,江姐姐对我有恩,我很感激,但是沈毓啊……”
他眼中散漫的笑消失,眼眸黑沉沉的,看的人慌。
“亲疏有别,你说你有苦衷,我信你。你说你真的只是为了权力,我也信。只要你愿意与我说,那我便信。”
“活了二十个年头,也就遇到两个人。我与你从小相依为命,你我再也了解不过,当然也不排除你变了,但无所谓,我还在。”
“江姐姐呢,没有她,我估计还是柳城的一个地痞流氓,怎么会像现在一样官服加身,锦衣玉食。”
“可是沈毓,如果我离开了,你在这世上当真是孤身一人了,我舍不得你。”
他的眼神很直白,沈毓避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将棋子一颗颗挑好。
场面有些煽情,作者不习惯,咱跳
一声带着怒气的吼叫打破了沈毓的沉默。
“沈毓!你给我出来!”
周子落听着,笑嘻嘻的磨了磨牙。
“这破小孩儿怎么事这么多?这几天都来了多少次了。”
沈毓捏着一颗白棋,站起来,冰冷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走吧,带你去看看小孩子自尊心破裂。”
帝师府大门口,季朝被人拦在门口,他寒冰的脸上有煞气。
看着出现的人影,眼里的怒气和寒冰似要化成实质,将沈毓盯出几个洞来。
季朝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还要当缩头乌龟呢。”
沈毓还未开口就被周子落抢了先,他没骨头似的挂在沈毓身上,语气笑嘻嘻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位是帝师大人,见到她你得行礼,你从小学的礼仪学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跟个流氓似的?我看你从小肯定是偷懒长大的。”
季朝眼睛只是盯着沈毓,他把单闻的毒舌学了个十成十。
“我没有教养也好过某些人没有良心,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如果有教养的前提是这样的话,那我的教养可有可无,不过这教养和良心我好歹占了一个。某人却教养也没有,良心也没有,都被狗吃了。”
听他这么说,周子落直起身体,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沈毓。
“行呗,我说不过这小子,你自己来。”
沈毓冷淡的很,也没管他。
“单小公子不用心准备科考,成天往本官这里跑什么。”
季朝握紧手中的长棍,满脸愤怒,“能做什么,来找你要个说法而已。”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