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喜欢归義看她,但更喜欢那双眸子多点别的东西,比如震惊,害怕,惊恐,但是很多方法都没有用。
归義一点也不乖,杀了吧,或许死的时候,那双眼中会出现别的情绪。
她想杀了归義,却没有丝毫的杀意,仿佛只是单纯的印证一下她的猜想。
不过归義太聪明了,每一次都能准确的避开,从五岁到七岁吧,她想杀归義三百五十次,动手二百六十次,得手零次。
她乐此不疲的看着归義与她玩着幼稚无聊的游戏,归義这么聪明,她可不信归義看不出来她想杀了她。
七岁的时候,随着爷爷与归義上山,跑远了没看路,顺着山坡滚下去,然后就扭到脚了。
她故意的,她算算归義能花多少时间找到她。
归義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不是很大了,江榆直直的看着她,衣服上脸上有不少灰。
白嫩的手被擦破了,坐在那儿眼睛有一层雾,可怜巴巴的软着声音,“师姐,我脚扭了,可以背我吗?”
摸了摸手心的刀片,等归義弯下腰的那一刻从身后划破她的脖子,归義应该会很震惊吧,不过可惜背对着她看不见。
归義掀了一下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去拉她,江榆的手缩了一下,皮肤被人触碰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归義没有任何惊讶,就这样伸着手,等着她主动过来。
江榆笑了,然后搭上归義的手,对方十分迅速的拿走她手心的刀片 “小心割到手。”
归義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怠,江榆只能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叹了口气,又失败了,归義真难杀,下次她会努力的。
归義背着她下山,石阶小路两旁绿色的海棠开得正盛,江榆父母叫人种的,这座山是给江榆的,小姑娘应当是喜欢花的。
路上落了不少绿色的花瓣,“师姐,可以停一下吗?”
归義停下,江榆折了一枝海棠,绿色的花瓣重重叠叠,里面是嫩白色的花蕊,花朵娇艳欲滴。
“海棠花期长,送给暮暮 刚好前几天他又进医院了,他应当会喜欢的。”
孩童的声音稚嫩欢喜,如果忽略了恶意会更好。
江榆摘了一朵,别在归義的发间,笑着问,“师姐,你怎么老是这么纵容我?我有很多次都想动手杀了你。”
“你没有杀意。”“谁说没有杀意就不杀人了?师姐,你是因为爷爷吗?所以才会对我一忍再忍,也是,师姐向来重感情。”
“不是”归義淡淡的回她,手却用力按住她要从腿上拔暗器的手。
江榆感觉很难受,像有虫子在手上爬,她手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师姐,放开好不好?很不舒服。”
归義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碰她,手一松开,江榆立马缩回去,用力搓了搓手背,搓的通红,甚至破了皮。
好一会。“师姐不是因为爷爷吗?那是因为什么?”
她听见归義倦怠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无奈,“你还小,还是个孩子,会改的。”
江榆愣了一下后笑起来,笑声没有丝毫的讥讽与可笑,就像是孩童看见心仪的礼物般欢快而悦耳。
江榆软着嗓音,如同所有无忧无虑的孩童撒娇一般,“师姐觉得我会改,那我就会改吧。”
她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心情似乎很愉快。
江榆的眼睛虽然能看见,但用久了还会酸痛,她闭上眼睛,轻轻揉了揉眼角。
而此时的系统内心犹如一万匹马飞奔而过,整个统呆愣住,所以江榆从头到尾都是黑的,以前根本就是骗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