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刚刚薛太医说,皇上已经派人来问你每天的脉象了。”吴芸烟心中焦急,但是不得不稳下来。
“薛瑾之有说些什么吗?”苏木枝冷着脸,询问着。
这就是萧稷口中的爱吗?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说让你放心,他已经把每日拿药的账单改了,只是这几日的药可能供应不上,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薛太医说他感觉今天总有人在监视他,今天要不是我去太医院,薛太医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们呢。”李巍慌着神,六神无主的模样。
“现在药还有多少?”苏木枝苦恼地揉着太阳穴。
“不到十天的量。”吴芸烟轻轻地开口。
“玛德,萧稷他傻逼吧!”苏木枝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消消气,消消气。”吴芸烟安抚着苏木枝。
“芸烟,你说我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呢!”苏木枝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着吴芸烟的手还在抖。
她真的被气急了。
“枝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吴芸烟也心疼苏木枝,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毕竟女子生孩子很正常。
吴芸烟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难受,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思想摸到了属于人权的那层膜了。
人权对一个奴才多遥远啊
但她还是摸到了。
所以吴芸烟会忧苏木枝所忧,与她一起感同身受。
“枝枝,睡一觉吧,睡一觉,睡着了就想明白了。”吴芸烟轻轻拍着苏木枝的背,她在哭。
为苏木枝哭,也为自己哭。
李巍在她们开始哭的时候就出去了,他要把这个空间留给她们。
“芸烟,别哭了,这里不值得我们哭,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我的家乡看看,好不好?”苏木枝拂去属于吴芸烟的泪,决定自爆身份。
这一刻,现代的思想与封建思想产生了碰撞。
“枝枝,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吴芸烟擦着泪,与苏木枝抱在一起。
“什么意思?”苏木枝的声音干涩,她不敢去想。
“以前的她,从小就看不起我,即使住在了我们家,什么活都让我干,她哄得我父母比对我都好,但是我是姐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我心中是没有任何怨念的。
你来的那天,她在我身边刚刚断气,我亲眼看着她没了呼吸。”
吴芸烟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清。
“这也是你为何后面不找我的原因是吗?”
“对,只是你那个时候好骗,我说我没脸见你你就信了。”吴芸烟说着说着,泪又流了出来。
“你真的很傻,我和你认识才多久,你就愿意为我出头,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没有人”吴芸烟任由泪流着,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她,你为何还对我这么好?”苏木枝也哭了,她没想到吴芸烟心中藏了这么多事情。
“金疮膏真的好舒服,第二天我手上的伤都结疤了。”
苏木枝听到这话后,再也抑制不住哭声,她没有想到,会有人因为一瓶金疮膏可以为她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仅仅是一瓶金疮膏,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即使会付出生命。
她一直以为,她是偷了属于原身的友谊,她羡慕原身,嫉妒原身,无时无刻。
她也想要这么好的朋友。
可是今天,她突然被告知,这个人就是你的朋友,是属于你的朋友。
苏木枝笑了,她很开心。
“吴芸烟,和我一起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