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道：“哥哥，你在岸上等我，我去解决它！”

“那你小心。”

萧稷跳入湖中。

裴怜舟站在岸边，等了一刻，不见人上来，心中渐渐生出不安。

于是，他毫不迟疑跳了下去。

湖底安静地诡异，巨鱼怪已经不见踪迹，裴怜舟没放松警惕，在湖中寻找萧稷的身影。

突然身后升起一股凉意，裴怜舟猛地转身，见到来人后，不由松了口气。

他游过去，来到萧稷身边。

“没事吧？”

却未注意到他眼眸猩红，全然不对劲。

裴怜舟拽着萧稷往湖面游去，才走不久，忽然被扣住手腕，反拽回去，撞入一具坚硬的胸膛。

随后，下颌一痛，一片微凉的薄唇贴了过来。

裴怜舟瞳孔一缩，心神大震，整个人犹如石像僵住。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轻轻贴住，不敢过多冒犯，很虔诚，又很小心地吻着。

裴怜舟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糊住，任由他亲着吻着，竟忘了推开。

直到对方抵开他的唇，往里深入，裴怜舟终于回神，脸色涨红，牙齿一磕，咬了下去。

血腥味散开，萧稷眼中的猩红之色渐渐褪去。

萧稷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事，眸底闪过慌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想道歉，想解释的话哽在喉咙，最后张了张唇，只化为了一句话：“对不起，哥哥。”

裴怜舟脸红的仿佛在滴血，拉住少年的手往岸上游，话都说不清楚了：“先、先上去再说！”

上了岸，裴怜舟拧着湿透的衣裳，萧稷凑近，裴怜舟又想起湖底下发生的事，下意识退后。

萧稷脚步刹住，手僵在半空。

半晌后，他垂下手，拳头紧握，仿佛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嘎吱声。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裴怜舟怪自己刚才的举动，忙上前解释道：“没有！我没怪你！”

他拍了拍自己脑袋，暗道自己这会儿反应太快，要是让萧稷误会自己讨厌他，岂不是解释不清！

“我知道你那样做，定是有其他缘由！你是怕我溺水，才会为我渡……渡气的对吗？”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他心中自然也清楚，哪有渡气渡成那样的……

裴怜舟连忙甩掉脑中旖旎的念头，默念了几遍清心决。

萧稷忽然凑近，抬起手，冰凉的指腹摩挲着他微肿的唇。

裴怜舟僵住，整个人在空中凌乱不已。

萧稷眼神暗下来：“哥哥，刚刚我可是弄疼了你？”

过了好半天，裴怜舟终于回过神，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不，不疼……”

他转过身，颇有些落荒而逃的趋势，萧稷追上去，拦住他。

裴怜舟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举动来，急忙道：“怎、怎么了？”

“你衣裳湿了。”

“我脱下来，一会儿烤烤就干了。”

说着就动手将外衣脱下来。

萧稷制止他的举动，道：“哥哥忘了吗？你现在是个女子。”

裴怜舟手尴尬地僵住。

衣裳半挂在肩膀上，裴怜舟庆幸还有一件里衣，不至于彻底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