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薇知道,野兽就是野兽,她不是人,她只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安,多疑,患得患失,在占有欲的冲动以及对失去与恐惧,两者的双重折磨之下,她几乎日日在疯狂的边缘。
月薇既痛苦又畏惧,她很怕,真的很怕很怕,白泽是这些年来她唯一的光,唯一的温暖,唯一对她付出真心并信任和包容自己的人。
月薇虽不太懂的社交,但她却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孩子,她也清楚白泽并不会背叛,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害怕。
童年的阴影信任之人的背叛,宛如蚀骨的魔鬼盘踞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试图将她再次拉回那漆黑堕落的黑暗深渊。
所以月薇更怕了,哪怕她知道
其实弟弟压根没有离开自己的想法,但她就是怕,她真的怕。
正因为这种恐惧,让她更用力地拽紧了白泽,甚至无时无刻地想将人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哪怕是稍稍离开自己的视线,月薇都有一种莫名的心悸,因为那可是自己这一辈子唯一的光,唯一一次获得的真心。
她很害怕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黄粱的美梦,她怕哪一天自己一觉醒来时小家伙就会消失不见,并再见不到踪迹。
所以她才会如此惴惴不安,甚至暴躁地质疑起所有。
随即她其实也明白,这样做并不是一个好的点子更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此时月薇耷拉起了脑袋,委屈的好似被抛弃的小犬似的一言不发。
白泽看自家这病娇样子就来气,一巴掌拍在大金毛的狗头上。
“什么表情,我说不要你了吗?”
忽然,原本耷拉着脑袋的月薇顿时如遇见了光的向日葵,连表情都亮了起来。
白泽看着月薇这副样子,直接嘴角都抽了起来,本来是要与对方说清楚的,可被这家伙那么一逗,一下子,白泽也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什么嘛,说我犯规,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子,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那个,现在可好了,好似挨欺负的是她一样。
且要命的事还不止如此。
月薇很聪明,自然也十分清楚如何拿捏白泽,故而她立即装出受伤小犬模样,就这么一个劲地在对方身上蹭。
果然没几下白泽就心软了。
“下次别在这样了,不然,我,我可再也不管你了。”
紧接着,炽热的吻如喷涌的岩浆,湿润的舌却如无坚不摧的洪潮,让二人又一次拥吻在了一起。
“弟弟,求求你,真的别不要姐姐”
“知道了,但你也好歹信任我一点好吗??你这样我也会很受伤的,每次被你怀疑我也不舒服的好吗?”
“嗯,姐姐尽力信任弟弟,但姐姐还是很怕,所以弟弟能不能给姐姐一点儿鼓励?”
“切,姐姐,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现在太馋嘴了。”
“那还不是弟弟长得太犯规了,而且还对姐姐那么好,你让姐姐怎么办?”
“怎么办??天天让你亲一次可以不。”
“不够。”
“那还要干嘛?”
“要一直、一直、一直亲下去。”
“馋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