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富察琅嬅睡梦迷茫中醒来,晨光已经透过帘子,忽然看见弘历闭目英俊的睡颜,感受到身体的酸痛,想起昨夜,不免羞红了脸,羞涩的拉了拉被子。
想起王爷对自己的温柔,富察琅嬅不禁扭头痴痴的看向自己的夫君,心里念叨着出嫁时的额娘说过的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富察琅嬅看到弘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忙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熟的样子,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弘历醒来,看见富察琅嬅还在睡着,瞧着天色不早了,坐了起来,掀开帘子,看见富察琅嬅的陪嫁丫头素练还有王钦和几个侍女都静悄悄的站着。
素练看见王爷醒来,赶忙过来,“王爷,您醒了。”,弘历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鞋走了几步,“嗯,福晋还睡着,小声些。”
王钦也凑了过来,素练忙指了两个侍女过来给王爷更衣。
床上,富察琅嬅的脸都红透了,心中比吃了蜜还甜。
素练则是为着福晋高兴,太好了,回头瞧见了刚端着东西进来的莲心,心一跳,刚才不是将她打发去别屋了,怎么又过来了。
看见王爷没有注意到莲心,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正好有一个架子挡住了王爷的视线。
“素练姐姐,这是……”,莲心举着托盘还未说完话,就被素练冷着脸打断了。
素练接过莲心手上的托盘,托盘上被红色的绸缎蒙着,素练连看都未看,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帮着归置福晋的库房吧,福晋今日要看的。”
莲心,“可是……”
“快去!”,素练神色肃穆轻声喝道。
“是。”,莲心有些难堪的退了出去,心中委屈,她是府里分到正院的一等侍女,一心伺候福晋,希望能得到福晋的重用。
可如今不但被福晋冷落,还被素练排挤,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王爷已经更衣,富察琅嬅也不好再睡,更何况天色不早了,也起来了。
素练刚将莲心打发走,就看见富察琅嬅已起,忙随手将托盘放在一旁长案上,去伺候福晋更衣。
富察琅嬅面上仍带着一丝羞涩,“爷?”,弘历已经更衣完毕,点点头,“福晋。”,侍女正伺候他梳洗。
另有侍女铺床。
王钦乐呵呵的站在旁边给富察琅嬅请安问好。
富察琅嬅换了一身正红色鸾凤旗袍,红色绣鸳鸯花盆底,坐在梳妆台让侍女梳妆。
此时弘历早就梳洗完,闲坐在榻上。
就在富察琅嬅感受新婚的甜蜜和夫妻相处的快乐时,忽然有侍女进来,“王爷,福晋,侧福晋来请安了。”
富察琅嬅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对上镜子里素练的眼睛,竟然忘了她了!
素练心中忙道不好,暗自后悔,怎么就忘了她了!
看着福晋怔愣,素练连忙对福晋使眼色。
富察琅嬅缓过神来,“快让侧福晋在外面坐下,我一会儿就来。”
弘历听见青樱来了,下意识要起身,却又想起了福晋,神色缺缺,大婚之日已经冷落了福晋,现在不好再出去落了福晋面子。
弘历兴致缺缺的喝着茶,王钦看到了眼里。
看着王爷没动,富察琅嬅这才满意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富察琅嬅戴上赤金绿松石护甲,搭上素练的手,“王爷,妾身失陪。”
弘历点点头,没说话。
富察琅嬅一步一步走向了外间,她一眼就看到了花容月貌,气质灵动的青樱。
当然,还有身后瞪着眼睛的阿箬以及青樱手腕间露出的镯子,莲花镯让富察琅嬅心情好了几分。
此刻,青樱和富察诸瑛都已经到了,青樱在左边第一位坐着,富察诸瑛坐在对面。
“说什么呢?”,富察琅嬅坐下温和的说道。
富察诸瑛刚才在讽刺青樱抢了福晋的恩宠,刁钻刻薄的阿箬一直插话还敢嘲讽她,偏偏青樱还护着这个贱婢,可把富察诸瑛气的不轻。
其实,二者之间的恩怨,早在青樱入府第二日一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