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附身查看着领头的锦衣卫看守,因为贴得很近,丰满的胸部都蹭在了他的胸前,一双妖媚无比的大眼睛,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领头的知道此时绝不能闭眼睛,这条缝必须保持到底。他平稳地打着呼噜,眼睛通过小缝和黑影对视着。
这眼睛太妖媚了,他从没在其他女子脸上看过这样的眼睛。胸脯柔软而弹性十足,领头的觉得自己的某部分正在不知死活地崛起。
好在这个要命的女人终于直起身来:“确实是睡着了,否则他的呼吸心跳都会发生变化的。”
当两个黑影终于远去后,几个锦衣卫仍然不敢停止呼噜,生怕对方去而复返。
牢房里传来老道的声音:“我去看看这姐妹俩是去哪儿了,小冬别怕,自己待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老道的身影轻飘飘的,在黑暗中就像一块随风飘舞的破布一般,转眼就不见了。
锦衣卫领头的暗暗叫苦,心说这老道不会是骗小孩子的吧,跑了就不回来了?那自己可就倒霉了。
他轻功这么好,别说藏在哪里,就是找个巡逻少的地方,翻城墙出京城都没问题吧。
好在过了一阵子,老道轻飘飘的身影又飘回来了,径直的回到牢房里,安慰了小冬几句,两人居然就又躺下睡觉了!
锦衣卫领头的松了口气,心里暗自佩服,果然是一言九鼎之人,说不走,就不走!
一个时辰之后,陪萧风站到了四更天的陆炳,目送着萧风终于离开,自己也打着哈欠回到家里,一头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得正香时,就听见大门被砸得咣咣响,陆炳骂了一声,起身搓了把脸,走出院子。
天色刚刚微亮,街上就像炸了锅一样,有喊的,有叫的,还有马蹄声响,陆炳的心一下提起来了。
陆绎从厢房跑出来,抢先打开大门,门口站着沈炼和赵总旗,脸色铁青,神情复杂。
“指挥使,陆千户,诏狱被人劫狱了!刑部大牢被人劫狱了!
现在刑部、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大理寺,都在满大街地找人抓人呢!”
嘉靖万万没想到,自己搂着卢靖妃睡醒一觉,已经天下大乱了。
嘉靖板着脸听完陆炳的汇报,又听了战飞云的汇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刑部大牢被人攻破,那个首告小冬的仆从被人一爪抓死。是的,没用任何兵器,是用手,一爪断喉。
诏狱被人攻破了,同样死了一个人,是那个被陆炳当做教具教育小冬的采花大盗,同样是用手,一爪断喉。
刑部捕快们众口一词,那女子高大苗条,功夫高强,而且有几个捕快看到了她的侧脸,确认是胭脂姐妹中的一个无疑。
锦衣卫那里情况类似,虽然先来的那个接触少,看不清楚,但身形同样是高大苗条的。
而后一个曾和领头的看守有过亲密接触,领头的看守一口咬定,虽然没看到脸,但这女子的眼睛和胸部,化成灰他都认得!
最让嘉靖震惊的,是诏狱里的那番对话,那本来应该是他听不到的对话,却阴差阳错地被几个装晕的锦衣卫给听到了!
诏狱的大门打开着,诏狱的看守昏睡着,两个随时可能会被斩首的囚犯,一个老头,一个孩子,竟然坚决不走。
他们坚信锦衣卫会查明真相,他们坚信萧风不会放弃他们,他们坚信因为他们是清白的,万岁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在墙外找到了熏香的残骸,丹药鉴定大师陶仲文经过鉴定,得出了结论。
这些熏香本身是很厉害的,按理说几个锦衣卫确实应该昏睡过去。偏偏巧得很,那香受潮了,因此燃烧不充分,药力发挥不足。
至于为何受潮,陶大师闻了一会儿,表示香上带着女子的体香味,应该是被人贴身藏着的,女子可能一路奔跑,出了不少香汗,导致香受潮了。
当听到陆炳说,诏狱大门上的锁,是用乌金丝的弓子切开的时,偏偏黄锦还在旁边补了一句。
“昨夜萧风一直在西苑大门外站到四更天才走的,小春子说临走时摇头叹气,失望至极……”
嘉靖再也坐不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陆炳,手里的拂尘都气得直哆嗦。
“召开小朝会,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都来,让严嵩带着严世藩来,朕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都到齐了,严嵩、陆炳、柳台、张居正、郭鋆,外面还等着几个随时进屋作证的捕快和锦衣卫。
就连严世藩推着小车都没迟到,萧风却还没到。
去叫人的小春子,看着满屋子的人,犹豫地看着嘉靖,声音里带着点替嘉靖的不好意思。
“萧风府里人说,萧风昨夜回到家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见到他时,井御医正在给他诊治。
见了我之后,萧风让人搀扶他起身更衣,说他马上就到,我是骑马回来的,他的马车在后面。”
嘉靖皱了皱眉,心里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按陆炳所说,师弟内功已经不凡,按理说晚上冻一会儿绝不至于生病的。
想来是师弟伤心之极,人啊,身上的病都是从心里来的,昨天他在朕的门口站了半宿,朕却不以为然……
严嵩一早上已经听到了些沸沸扬扬的传言,虽还没完全弄清来龙去脉,但也知道肯定又是和萧风的一场大战,此时断不能让萧风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