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祁同伟和高启强这两个人的经历其实有些相似,都是从很低的起点爬到极高的位置。
他们都是失败者,反派,但故事都很励志。
既然碰到了,那就试着帮一帮,反正只是举手之劳。
安欣显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甚至怀疑是队长在逗他玩,于是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祁队,我们现在又要去哪?”
他现在很郁闷,因为现在走的路明显不是回局里的方向。
“信访局。”
“去那里干嘛?”
“以后你就知道了。”
安欣:“”
祁同伟看着他憋着一肚子火的模样,不由被逗乐了。不过想到自己现在在开车,如果小伙子没忍住,很可能会出事的。
于是又道:“年轻人不要太心浮气躁,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在办一个大案子。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孟局和安局。”
安欣这才提起精神,追问道:“什么案子?”
“很大的案子。”
“有多大?”
“很大。”
安欣不问了,难得听到想听的话,他不想破坏自己来之不易的好心情。
嗯,堂堂刑侦支队长,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来跟他开玩笑吧?
车辆信访局门口停下。
安欣正准备下车,却看到队长巍然不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咱们这算不算越权行事?”祁同伟反问道。
“咱们是在办案。”
“可我不想打草惊蛇,但又希望查一查信访局的箱子。”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安欣大概猜到这位祁队为什么要带他一起出来了。
沉默良久,他脸色无比认真的开口:“祁队,希望你不是在逗我玩,说吧,查什么?”
祁同伟笑了笑,赞许道:“我就知道你是极富正义感的人民警察。”
“呵呵!”
“一支录音笔。”
安欣精神一振,录音笔对于搞刑侦的人来说是一件很敏感的物品,它在许多重大案子中往往象征着“证据”。
虽然对这位祁队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下了车,直奔信访局而去。
祁同伟只是静静的看着,手指摩擦着下巴,自语道: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
另一边,安欣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叫安欣,市局刑侦支队的。”
“刑侦支队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里,难道我们部门里有人犯案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张投了三天的举报信会迟迟没有收到回应?”
“抱歉,最近我们这里事情有点多,之后会尽快处理。”
“难道不是已经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安欣咄咄逼人,心里其实有些发虚,他仿佛已经看到今天晚上孟局雷霆大怒的模样了。
“安欣同志,请你冷静,也请你不要质疑我们的工作态度。”信访局的工作人员也有些生气了,脸色逐渐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