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看,拾起未燃的香再次点燃气拜了三拜。
“你去哪儿了。”
身后传来温和但又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
水晚云回头,顾南竹不知何时负手站立在她的身后。
她急忙过去,拉住顾南竹的袖口——
“老师,快找月婆婆去救人。”
顾南竹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顾老师?”
“如果你说的是顾清樾的话,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大可不必管他。”
水晚云愣住。
“老师,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的哥哥了对吗?”
“大长老只有一个孩子,他不是你的哥哥。”顾南竹声音冰冷。
“教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的聪慧呢,你以为顾家是什么地方?我不止一次暗示过你,不想丢命的话就不要和顾清樾纠缠不清,你难道一点也听不进去吗?”
“我……”
“你为什么要找他。”
“对不起,顾老师。”
这是她第一次见顾南竹一次性对她说了这么多话。
她的确有些冲动了。
“回去吧。”他转身,走向摆在地上的断剑,默默的擦拭干净,一言不发。
今天是先师顾易的祭日,他只是想有个人陪陪他罢了。
水晚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慢慢转身离开。
她刚行至前院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喧闹。
“放开我,本小姐只是放了一点痒痒粉,你们干嘛抓我!知道本小姐是谁吗,你们没有资格绑我!”
水晚云打开门,郁冉和一个不认识的弟子押着裴依落,三人不断争吵。
“我奉顾三长老的命令抓的你,就你下春药是吧,你好歹也是裴家的小姐,怎么这么卑劣。”郁冉叉着腰,对着裴依落翻了个白眼。
“什么春药,我放的明明不是这个!”裴依落瞪大了眼睛,腰间的鞭子被她抽出,鞭子上的灵力震开了二人。
她抬头,刚好看见了水晚云。
“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裴依落拿着鞭子指着水晚云。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早就知道我要下药,然后反过来诬陷我下了春药是吧。”裴依落气急了,她觉得自己非常聪明,猜出了水晚云的阴谋。今日是她粗心了,反被水晚云设计。
“这么说你承认你下药了是吧。”
“是又怎么样,我下的又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人全身瘙痒的痒痒粉罢了。有本事你去我长姐那里告我啊!”
“你真是……到现在还要狡辩。”郁冉旁边的弟子一脸瞧不起。
“顾三长老难不成还要诬陷你?你现在就滚出学院。我们仙府自会给裴氏一个交代。”
“等等。”水晚云走了过来,她看着裴依落,对着旁边的郁离问道——
“只有她一个?”
裴依落瞪着水晚云:“你什么意思?”
“和你一起的那个裴氏女弟子呢?”
“本小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少牵连别人,你要是有意见尽管对着我来!”
“蠢货,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水晚云懒得理她,手中的纱绫直接将裴依落五花大绑起来。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