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去那个教堂,不是说已经没问题了吗。”艾瑞克有些烦躁地说道。
“看问题不能看表面,看看这些病人,你有没有发现除了参加礼拜外,他们还有什么共同点?”江夜问道。
艾瑞克皱了皱眉,一时间想不到其他。
“是辐射病,这是拾荒者的职业病,他们常年暴露在地表的空气中,身体就会染上辐射病,这是一种慢性病,通常在他们四五十岁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而身体溃烂只是让这种病提前爆发了出来。”
艾瑞克想了想,可能确实有这层原因,但是到底是什么病因才能使辐射病提前爆发呢。
“走吧。”
这一次,江夜只叫上了艾瑞克,而且是以礼拜的名义进入教堂。
周末的教堂人就少了很多,只有两名可怜的修女打扫地面。
“你好,我找修斯神父有些事情,请问他在哪里?”
“他去墓地里,今早神父去世了。”
“抱歉,请节哀。”
“没关系。”
江夜对艾瑞克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悄悄从门口溜走。
“过两天,教堂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你们有没有想过离开教堂后要怎么生活。”江夜坐在修女们刚刚擦完的桌子上说道。
修女们摇了摇头,她们这对姐妹花完全是被卖到教堂的,毫无一技之长的她们根本想不到之后要怎么办,可能以后只能过拾荒者的日子了。
“我们不会离开教堂的,我们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江夜犹豫了一下,最后在桌子上留下十枚银币。
“这些钱足够你们俩生活的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离开教堂吧。”
等到修女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夜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桌子上的十枚银币闪闪发光。
“妹妹,我们离开这里吧。”
“嗯。”
这对姐妹放下手里的抹布拿起桌子上的十枚银币快步离开了教堂。
墓地里
艾瑞克很快就找到了神父,他一脸哀伤地跪在一块墓碑旁,旁边摆放着干枯的石秀花。
“节哀顺变,神父先生。”艾瑞克走了过来安慰道。
“谢谢,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在如今的世道呢。”神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你们还在调查流行病的事吗,也难怪,毕竟病人都是拾荒者,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一旦闹大肯定会影响地底那帮贵族的选票。”
“嗯,放心吧,我们肯定能找到真相。”艾瑞克自信地说道。
神父大笑几声,在艾瑞克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就在此时,江夜悠闲地走了过来,在看到江夜的一瞬间,神父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呦,都在呢。”江夜打了个招呼,低头一看就看见昨天那位教父的墓碑。
“这老东西死了啊,也难怪,毕竟昨天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江夜说完一脚把墓碑踢翻。
“你干什么!”神父怒斥道。
“反应这么大,艾瑞克你往后退一退。”江夜坐在被踢翻的墓碑上,双眼紧盯着神父。
艾瑞克不理解为什么江夜一脚踢翻了墓碑,现在的氛围也让他感到非常压抑。
这俩人不会要打起来吧。艾瑞克往后退了两步,说实话,论单打独斗这两个人他一个都打不过,据说这位神父大人之前可进入过中央系的军队。
“神父先生,我们不妨把话挑明一些,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艾瑞克不算的话,只有我们两个,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亲手谋杀教父?”江夜一脸认真地说道,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我没有,我只是想救他,谁知道会有副作用。”神父大喊道,脸被憋得通红。
果然……江夜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说那话完全是为了诈对方,没成想对方还真上套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会酌情考虑给你减刑。”江夜说道。
神父把手背过去,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在一周前,教父病危了,神父在整理他的个人物品时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之前在地表探索时的见闻。
其中大部分写的都是他和队友的点点滴滴,不过神父却在中间的一页中发现了一条有趣的信息:
我们发现了一根巨大的石柱,继续往前走,我们发现了已经枯竭的矿脉,机器显示,这里此前居然是魔晶石矿脉。而在石柱的另一侧,我们发现了前人留下的一句话,在末日之前,我们都生活在地表上,以巨人的姿态。
在看到石柱上的这句话后,神父的信仰有所动摇,为了验证这一猜想,他从朋友那里搞来了一块魔晶石,一脸钻研好几天后都没发现个所以然,直到有一天他不慎将自己的血滴到魔晶石上。
“你们能想到发生了什么吗,哈哈哈,我的血蒸发了,但整个魔晶石的性质却变了,它再也不能当做充能矿石了,相反它开始吸取周围的能量,我吓坏了,在一次地表探索中,我随手把那块矿石扔到了一口井里,没想到就有了后续的疫病,不过我现在有了更加惊人的发现,如果你们愿意替我隐瞒,我可以与你们共享。”
江夜从墓碑上跳了起来,神父的手也从后背拿开。
“精彩的故事,但未必是真实的故事,我对你的发明创造不感兴趣,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江夜说道。
噗
说时迟那时快,神父猛的抽出一把手术刀朝江夜刺去,但是江夜又怎么会看不到他的小动作,他轻轻往后一跳,躲开了攻击,然而眼见自己的偷袭没有成功,神父拿起手术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而神父居然在此时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你算错了。”
神父颤抖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魔晶石贴在自己已经受伤的部位,下一秒那颗黑色的魔晶石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艾瑞克被吓了一跳,他呆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不,这一幕他有些熟悉,他记得小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父亲也做过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