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拜托。”靳乘风故意卖萌的表情如是说。
“我会转达的。”阵雨道。点头的动作都让靳乘风觉得仿佛被丘比特射了一箭。“这书就不用了。既然是送你的,就好好看完吧。”
“你不喜欢吗?”
“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只是我觉得受之有愧。”
“这叫什么话。”靳乘风故意吹胡子瞪眼,锤了捶阵雨的胳膊,“如果成了,你要担负起每天捎带我餐盒的责任吧?借花献佛,我还觉得我占便宜了呢。不收我就生气了啊。告诉你,我生气起来很可怕的。”
“有多可怕?”看着对方夸张的表情,阵雨也被逗得微笑起来。
“强行塞给你那么可怕!”说着,就将书的阵地转移到了阵雨怀中。
(他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
躺在床上的靳某人一边咬着被角一边痴汉笑。
诚然,阵雨是经常微笑的,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不为什么而自然流露的笑,像是习惯了以此表达自己没有恶意,和古人所言“温其如玉”类似。正是如此,才会即使笑着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笑意之下不可撼动的端正。
然而近期,因为某事有意思而露出的笑容占比好像逐渐高了起来。虽然前一种靳乘风也喜欢,后一种带着“开心”感情的更令人心动。
(这就是笑靥如花吧?这就是笑靥如花啊!管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他就是很好看……)
情难自已的靳乘风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个傻子似的乐呵呵,不知折腾到几点才带着承受了太多的心脏迷迷糊糊入睡。
窗户密封条的质量好得饿死厂家。眼瞅着窗外的杨树都快被摇吐了,教室内也几不可闻风声。天空灰蒙蒙的,阴翳密布,厚重到压抑。
老师在讲台上说着什么?
靳乘风听不清,也看不清。
(记得看天气预报没这么大风啊。)
下课铃准时响起,放学了。
出了教室,径直向校外走去,并没有骑车。为什么没有骑车呢?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