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妍斜靠着迎枕,把这小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瞧着,玉质温润,刻纹精细,勾了勾唇,“原来是只饕餮啊,怪不得凶猛”。
想来那男人也是个非富即贵的主儿
这样的人,最重自个儿的名誉。这京城就这般点子大,日后若是见了,谁也不怕谁说出去。
不过……
那脸生的倒是好看。
……
六锦胡同
“世子,我……我该怎么办……,妾身也没想到会这样啊”,一女子紧紧拉着身旁人的衣襟,低低地啜泣着。
而被扯着衣裳的男人则未出一语,静静的等着大夫诊脉,一夜未眠男人的脸色显然不甚好,清俊的面容露出几分疲惫。
一旁的大夫把披在女子腕上的帕子移开后,朝面前人揖了一礼,轻声道:“恭喜郎君,娘子这是有孕了,胎儿强健,怀相甚好,怕是再过几个月,府中便可报喜啦”。
男子闻言,脸上虽未明显表露,却依然能见几分喜色。他已年有二十,在同年友人相继得子添女之际,他膝下仍旧空虚,对这陌生的血缘牵系难免有些期待。
女子听闻,啜泣声乍然停住,面露惊色,“我……我有身孕了?”。
待命人把大夫送走后,男子面上的喜意终于表露出来,将女子轻柔的搂进怀里“萱宜,你有我们的孩子了,辛苦你了,莫怕莫怕,我在这儿”。
女子听着男人的抚慰,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郎君,我是真的害怕,昨夜用了些蛋羹后,便一直腹痛不止,才使了蕊儿来唤您的”。
“无事无事,只是得谨记,身子有什么不妥的,便要尽快去传大夫,莫要拖着,不可像今日这般了”,男子似是想尽快安抚住怀里的人儿,手轻轻的拍着女子的背。
“爷”,女子柔声唤着。
男人低头,吻了吻女孩儿的额发,应道:“我在这儿”。
“我没有亲人,昨夜身上见了些红,只能想到爷了”,女子声音有些哽咽,“我真害怕若是有一天我就这么去了,是不是也没人知道”,说完将男子的楼的更紧了些,似是极没有安全感。
散落的长发将女子的面容衬得极为娇弱,像是那雨打湿过的芙蓉,上头还滴着水珠儿,惹人疼惜。
陈循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芙蓉……
那是高盛妍最喜欢的花儿